江厭辭在月皊身旁停下來,彎腰將她抱上馬背,將人圈在懷里,騎馬上山。
到了山頂,有一大片樹林。兩人一馬穿過樹林,往里去,終于到了地方。那一大片平坦之地被兩片樹林夾在其中。
幾個人正坐在那里,架著篝火烤肉。酒壇子凌亂堆了一地。
“師兄”余愉使勁兒招手。她第一個看見江厭辭和月皊過來。其余幾個人也都望過去。
月皊好奇地打量著這些人,在那些人中看見了兩張熟面孔,一個是魚魚姑娘,一個是浮離。除了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個獨眼壯漢、一個嫵媚的紅衣女、一個冷顏的綠色姑娘,還有一個一襲書生長衫打扮的年輕郎君。
江厭辭下了馬,再將月皊從馬背上抱下來。
“呦,門主帶了客人。”獨眼壯漢一開口,粗獷的嗓門活生生像個土匪。
月皊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后知后覺這些人都是三郎的同門手足,那應當都是很好的人才對。她望向獨眼壯漢,擺出一個和善的笑靨。
獨眼壯漢打了個哆嗦,趕忙說“別別別,你可別對我笑。我要是色淫一犯,干了混蛋事,門主得剁了我。”
月皊眨眨眼,驚于此人言詞,又頗有幾分不知所措。
江厭辭側首,道“不用理他。”
“廿廿”余愉已經小跑著過來,拉住了月皊的手,“剛烤好一大塊羊腿,老好吃了,快來”
說著,她就拽著月皊往烤肉的地方去。
江厭辭默不作聲地跟過去,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也沒挨著月皊坐。他接過浮離遞過來的酒。推開塞子,仰頭痛飲。
“那塊的好吃。”獨眼壯漢用手指了一下。
余愉看了一眼,用小刀切了一小塊,遞給月皊。
“謝謝。”月皊規矩地道了謝,接過肉來,小口地咬了一點來吃。
余愉見月皊皺眉,急忙問“不好吃嗎”
“好吃的。只是有一點點燙。”
余愉笑了,她拿起小刀,去架子上烤的各種肉上切一點。
江厭辭再飲一口酒,隨意掃過一眼,道“別給她魚。”
余愉輕哼了一聲,嘀咕“才不用你說。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廿廿不能吃什么。”
月皊瞧著余愉挨塊肉幫她切,有點不好意思,急急說“夠了,夠了的。”
余愉這才將滿滿一碟各種烤肉遞給月皊。
月皊小口吃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問“不是來參加婚宴嗎”
“是啊。”余愉剛喝了一大口酒,吐字不清地胡亂應。
月皊眉頭皺起來,更困擾了。她問“是誰成婚呀”
“我啊。”一身紅衣裙的嫵媚女郎笑著將手肘搭在身邊白色書生的肩上,她瞇起眼睛望著月皊,道“我從山下搶上來的俊俏夫君,怎么樣”
白衣書生臉上的表情有點不自然,不過仍然是笑著的。
月皊有點懵。
獨眼壯漢呵笑了一聲,嘖嘖道“你小子小心點,阿梅說不定哪天就把你給甩了。”
白衣書生望向獨眼壯漢,點點頭,說“我知道,我知道”
月皊的眉頭徹底擰巴起來,困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