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月皊彎著眼睛點頭,親自將微生默和微生黎送到府外看著他們登上馬車,又立在檐下目送馬車走遠。
她唇畔掛著笑,心里又有點懊惱,小聲嘀咕“我是不是太笨了也沒說什么好聽的話”
藕元笑著說“娘子可別多想,都是至親的骨肉,誰能不理解剛相認的不自在咱們來日方長嘛”
月皊這才重新笑起來。回憶著父親望向她的溫情眉目,月皊唇畔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好生歡喜。她吩咐“快給我準備馬車”
她心里這樣歡喜,想要第一時間將好消息告訴三郎。
月皊的馬車停在江家門前時,江家正在懸掛牌匾、和大紅的燈籠。
交了爵,原先郡王府的牌匾拆下去,請了大儒再書“江府”二字的牌匾,今日才趕制出來。
華陽公主親自看著家丁將牌匾掛起來,點點頭,道“請了趙儒所書,的確效果不錯。”
可是華陽公主還是有點懷念以前的牌匾,那是江眠風親手所寫。
江厭辭立在她身邊,側首望著自己的母親。
“母親,”江厭辭開口,“丟掉的爵位,我會再給母親賺回來。”
還爵,是為了月皊做出的舍棄。
軍令狀,是為了肩負整個家族。
華陽公主詫異地望過來。她以前也如老太太一樣,想守著祖上傳下來的爵位。可是如今想法發生了轉變。她望著面前高大的兒子,笑著說“母親只求你們三個孩子過得好。”
馬車聲打斷了母子兩個的交談,他們轉頭望過去,認出那是月皊的馬車。
華陽公主微微詫異,奇怪月皊怎么會這個時候過來。
月皊的馬車停下來,車門推開,月皊從里面走出來時,江厭辭已經走到了馬車旁,朝她伸出手。
月皊也沒想到江厭辭和母親在院門口。她彎著一雙眼睛,開心地將手遞給江厭辭,被他抱下馬車。
江厭辭望著她高興的樣子,問“什么事情”
“是的”月皊將江厭辭的手緊緊握著,一雙明燦的眸子喜色難收。“離娘真的是我的姐姐我也有阿耶了”
望著她這樣歡喜的雙眸,江厭辭的眼底也不由染上幾分替她高興。
“呦。”華陽公主眉眼含著笑,卻故意拿出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這是誰家的小娘子啊明日就要大婚了,今日就急不可耐地攥著夫君的手不撒手。”
一旁的馮嬤嬤也忍不住笑,柔聲道“娘子,這大婚前一日可不應該見面哦。”
月皊“呀”了一聲,立刻將緊攥著江厭辭的手松開。她像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怯怯向后退了半步,忐忑地望著江厭辭的眼睛,小聲地問“我犯忌諱了”
她知道成親有很多忌諱,都是不能犯的。
“沒有。”江厭辭道,“你在我這里百無禁忌。”
月皊望了江厭辭一眼,又飛快地移開了目光,晚霞絢麗,繾綣地燒,也燒紅了月皊如雪賽玉的嬌妍面靨。
月皊說“就一時歡喜立刻就想過來說給你聽。已經說完了,那我要回去了”
“走什么走”華陽公主忍笑,“都快用晚膳的時候,用了再走。”
月皊還想琢磨著這樣合不合適,手已經被江厭辭牽起,被他牽著往院中走去。
月皊往府里走的路上,看見許多下人都是生面孔,不由好奇。
華陽公主道“已經分家了。等你和厭辭大婚之后,二房和三房都會搬出去。那兩房人已經提前將一部分下人派去新宅。當然了,到時候母親也會將府里的人都換一換。除了從洛北帶來的,還有幾代在江家做事的可靠人,其他的都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