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覺得這樣淅淅瀝瀝的零星雨滴值得避雨,她眉眼彎彎,問“有沒有梯子呀我想自己摘一些”
“這”吳娘子猶豫了一下,才說“有的,這就去給夫人拿。”
江厭辭將手中的油紙傘隨意一丟,大步朝月皊走過去。他立在月皊面前,月皊抬著一雙笑眼望著他,軟聲說“這毛毛雨真的不要緊,我就摘幾個杏啊”
江厭辭忽然握住月皊的腰,將纖細嬌小的她拎起來。月皊雙足離地,大腦遲鈍地空白了一瞬,當她反應過來時,已經坐在了江厭辭的肩頭。
江厭辭再往前走了兩步,月皊抬起臉來,滿樹的杏子都在她眼前。她甜笑著伸手去摘杏子,摘了一顆又一顆。可是當她摘了三顆杏子時,雙手都是杏子,不能再去摘了。
吳娘子見此,趕忙拿起一旁的竹簍走過去高舉著,去接月皊摘下來的杏子。
吳娘子的女兒從廚房跑過來,看著月皊坐在江厭辭的肩上摘杏子,忍不住裂開嘴笑,露出一口正在換牙的殘缺牙口。
吳娘子對女兒笑“等會給你做杏子餅吃。”
“好吃嗎”月皊問。
“那肯定是好吃夫人嘗了一定喜歡”
吳娘子的女兒也在一旁連連點頭“我阿娘做的杏子餅可好吃哩。酸酸甜甜”
“那可得多摘一些”月皊說。
可是月皊并沒有摘多久,因為這場毛毛細雨忽然變大,豆大的雨滴從茂密的枝葉間砸下來。
月皊“哎呦”了一聲,摸摸自己被雨滴砸到的頭,立刻抱住了江厭辭的頭,嚷著要回去了。
一行人熱熱鬧鬧笑著往屋里去。月皊也沒有被江厭辭放下來,就這么被扛進了屋。邁進門檻的時候,她不得不彎下身子緊緊抱著江厭辭的頭。
到了屋里,江厭辭才將月皊放下來。一行人或多或少都淋了點雨,初夏時分的這點小雨對于旁人完全不礙事,可月皊體弱,藕元立刻給她翻找出干凈的衣裳送去寢屋,讓她換上。
那邊吳娘子已經手忙麻利地從廚房里端來了溫熱的蜂蜜水。這個時候讓月皊喝姜湯,她恐怕是不愿意的,多喝些熱水卻是百利而無一害。
月皊坐在長長的軟椅上,一邊喝著蜂蜜水,一邊心情愉悅地晃動著褪了鞋襪的小腳丫。
她時不時轉過臉和窗下的江厭辭說話。
“我們這里住多久呀咱們多住幾天吧”
“上次來時逛過的鋪子,我還想再去呢。”
“三郎,你喜不喜歡吃杏子呀最喜歡哪種吃法我覺得生吃就很好吃啦。不過吳娘子說的杏子餅我也好想嘗嘗呢”
江厭辭立在窗下,將直棱窗推開,望著外面傾斜的溫柔雨幕,聽著身后月皊一聲又一聲瑣碎又浸著煙火氣的絮絮軟語,他的唇角不由攀上一絲笑。
江厭辭將窗戶關上,讓傾斜的雨幕不再能掃進屋內。免得寒氣沾到月皊身上。
“都行。”他轉過身來,望著長軟凳上眉眼彎彎晃悠著腿的月皊,這個人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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