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再點頭。
“好。那就放寬心,一切都交給我。”江厭辭靠過去,去吻她濕漉漉的眼睛。
月皊合著眼,由著江厭辭的親吻輾轉而下。當江厭辭的吻落在她的鎖骨時,月皊下意識地抬手抵在江厭辭的胸口。江厭辭的動作便停了下來。
月皊抵在江厭辭胸前的手慢慢滑下去,不再拒絕。
江厭辭卻握住了她的手,捧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她的指尖兒。一片灰暗里,兩個人相互凝望。江厭辭望著月皊的眼睛反復去吻她微顫的指尖,道“睡吧。回家以后我們就成親。”
“成親”兩個字在月皊耳畔又回蕩了一遍。她應該說些什么的,可是一張嘴,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最終只能將一張發紅的臉埋進江厭辭的懷里。
江厭辭喉間輕滾略克制了一下,才拉過錦被,仔細蓋在兩個人的身上。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相貼,離得那樣近。離得近了,有些身體上的秘密便藏不住。
月皊的臉頰越來越紅。她將臉徹底埋在江厭辭的胸口,然后摸索著去拉他的手。她拉著江厭辭的手,緩緩移到她腰側的系帶。
良久,江厭辭沉聲“你確定嗎”
月皊在他懷里輕輕點頭,早已是羞紅了臉。
江厭辭垂眸,望向埋首在他懷里的人。他將手挪開,只是俯首溫柔去吻她的頭頂。
“廿廿還小。”他說,“就算成親了,也該晚幾年再要孩子。”
這樣簡陋的客棧,又毫無準備。
不可以。
月皊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在偎在他懷里胡亂地點頭。后半夜,更是寂靜。月皊偎在江厭辭的懷里很快睡著了。從小到大,她在江厭辭身邊總是會很放松。對江厭辭的習慣、依賴,和信任,已經持續了十年。
就連走到一起,成為攜手一生的夫妻,似乎也變得順理成章。
月皊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除了阿兄,怎么可能還會有另一個男子闖進她的生活。這種闖入,簡直是一種冒犯。她不想嫁給別人,也不想阿兄和別的女子成親。
他們只能屬于彼此,不能被人打擾。
至于她與阿兄在一起會不會遭到很多人的反對和議論,好似并沒有那么重要。
沒有人能將他們分開。他們早已分不開。
這幾天,李姝遙一直心緒不寧。她還沒弄清楚江厭辭和月皊之間的事情。這次月皊跟著江厭辭出京去接沈家兄妹,若真的是江厭辭單方面對月皊圖謀不軌,那可怎么辦
李姝遙后悔了,她不應該為了所謂的明哲保身決定先觀察。她應該第一時間將那一天晚上的事情告訴月皊。就算是誤會一場,就算月皊責怪她多管閑事,她也不應該讓月皊有置身危險的可能呀
不出意外,江厭辭和月皊今天下午就能接回沈家兄妹。李姝遙焦急地等著,盼著這三日不要發生什么壞事才好。
聽侍女稟話人回來了,李姝遙趕忙小跑著往外走。她一口氣跑到花廳去,和華陽公主一起等著。
“姝遙過來了。”華陽公主道。
李姝遙扯出一絲笑來,說“也好幾年沒見到沈家兄妹了呢。”
她話剛說完,江月慢也拖著款款的步子走來。江月慢亦是來等沈家兄妹,盡地主之誼。
李姝遙陪著華陽公主和江月慢說話,面上帶著笑,心里卻一直很忐忑。直到侍女稟告人到了,幾個人朝外望去,看見沈家兄妹、江厭辭和月皊一起往這邊走。身后跟著些下人。
華陽公主視線掃過沈家兄妹,不經意間落在江厭辭和月皊牽在一起的手上。她不由愣住了。
江月慢也有些意外地將視線長久凝在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
這可不是兄妹之間該有的舉動。
月皊的手微微顫了一下,忽有一點擔憂。江厭辭目不斜視繼續往前走,卻微用力地握她的手。
月皊松了口氣,亦微用力地回握一下。
四個人邁進門檻,沈元衡笑嘻嘻地說“沒想到剛來京城就能有喜酒吃”
他望向江厭辭和月皊,唇角扯著燦爛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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