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江月慢和沈元衡到前街時,前街出乎意料地熱鬧。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街邊掛著一盞盞燈,迎著風晃亮。那些二人傍晚過來時關著的店鋪也都開了,賣著各種小東西。
沈元衡打聽了一番,過來跟江月慢解釋“晚上才來營業的這些店家,白日里還有行當。下了職再過來賣些東西搞副業。”
江月慢點頭,說道“倒是勤勞。”
她環顧周圍,瞧著小鎮上的百姓。或忙碌或悠閑,個個臉上的表情都很滿足。
權貴圈子里待習慣了,如今細瞧起尋常百姓的生活,亦是別有另一種閑適的樂趣。
“姐姐,你看那邊”沈元衡忽然開口,抬手指了指前方。
江月慢沒有順著他的手望過去,而是頗有深意地望向他。沈元衡茫然不解,定定對上江月慢的目光,問“怎么了”
“是月慢難聽,還是娰娰叫不出口”江月慢緩聲問。
沈元衡小時候叫過江月慢“姐姐”,后來長大了,幾乎都稱呼她“縣主”,即使是成親之后,在外面也是用“縣主”來稱呼。這次兩個人來到這滄康鎮,沒帶旁人,也隱去了身份,在外面不方便用“縣主”這個稱呼,沈元衡下意識地喊了姐姐。
“月慢。”沈元衡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主動去牽起了江月慢的手,將她的手握在掌中。
其實他很喜歡江月慢的閨名,“娰娰”二字念出來總有幾分繾綣親昵的意思。可是就因為太親密,在外面的時候,他有些叫不出口。只兩個人時,才敢這樣喊她。
江月慢這才去瞧沈元衡所指的方向,遠處搭了一個木臺子,似乎正有表演,周圍圍了很多人。
兩個人擠進人群過去湊熱鬧。
木臺子上正在進行雜技表演。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將白盤子甩得干脆,接得也漂亮。厚厚一疊白盤子被她頂在頭上,托在雙手和抬起的左足上,全身只憑右足單立著。隨著她開始緩慢地轉圈,引得一陣喝彩。
七八歲的孩童捧著個彩碗來討賞,得了不少銅板。
江月慢看著那孩子將要過來,隨手擄下腕上的鐲子,遞給沈元衡,示意等那孩子過來時,賞給他。
沈元衡瞧著江月慢的鐲子沒舍得,好好收起來,反倒是將自己的一塊玉佩送了過去。他將鐲子重新給江月慢戴好,說“你戴著,好看。”
江月慢笑笑,由著他了。
緊接著木臺子上有了第二個表演,人還沒登場,看臺下已經爆發了一陣陣喝彩。顯然這表演不是第一次,看客們也都知道接下來要表演什么。
原來是一支獨舞。
一個身量婀娜的舞女登上木臺子,霎時引得圍觀的男子們一陣口哨。
那女郎穿著實在特別,輕紗罩身,舞裙下的雪肌若隱若現,里面的打底貼身小衣實在是看不清有沒有穿。隨著她翩翩起舞,云霧般的裙子飄起來,露出一雙雪白纖細的腿。這樣的衣著實在是過分大膽,怪不得引了那么多口哨聲。
“不看了,不看了,實在是有傷風化”沈元衡看著那雙白腿,迅速別開眼,拉著江月慢就走。
江月慢瞥他一眼,笑笑,懶懶道“那雙腿的確生得不錯。不是挺好看嗎”
沈元衡連連搖頭,悶聲“我不知道我沒看,太不像話了,我才不看這些”
“是嗎”江月慢忽然來了興致。她攥著沈元衡的衣襟,將他拉得低下頭,湊到他耳畔低語“姐姐穿上那舞裙跳舞你也不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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