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玦還是第一次來弈翎的府邸,一路上這看看那瞧瞧新鮮的很。
倒是她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讓奚銳在一旁氣的不輕。
想到一會見到主子,一定會被臭罵一頓,奚銳越發看玉玦不順眼。他不能違抗帝君的命令,他還不能瞪一瞪別人出出氣了
“在門口等著”
玉玦被奚銳撂在門口,他自己先進去稟報了。
簡單的居室里面,只有一方茶桌和一張床榻。
弈翎盤坐在床榻之上調息,身上只穿著單薄的寢衣。
“主子。”
奚銳看著臉色蒼白的主子,心中越發不安。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主子如此虛弱的模樣。
見到弈翎沒有回應,奚銳繼續說下去“主子,帝君已經讓屬下攔回宮中了。不過,帝君是回去了,但是卻讓屬下將玉玦帶過來了。”
弈翎猛地睜開眼。
“主子,這可不怪我啊,是帝君下令命我務必要將人帶回府。說是玉玦她,可以幫主子療傷”
奚銳兩手揪著身側的衣襟,已經做好被罵的準備了。
弈翎收式,躺回被子里。“讓她進來吧。”
奚銳
危機這么簡單就化解了嗎
主子居然同意了
奚銳將人領進來,防備的站在一邊。隨時做好準備,將玉玦拖出去就地正法。
“你出去。”
奚銳看看主子再看看玉玦,指著自己問“我我嗎”
玉玦好心的沖他點點頭沒錯,就是你。
奚銳不得了,主子和玉玦之間有秘密了
聽話的走出去,乖巧的關上門。
玉玦絲毫不把自己當奴婢或者說當外人。很自然的坐在床邊,拉過弈翎的手腕給他把脈。
“還真傷的不輕。你這個是跟誰打架去了”
弈翎將手抽回“想要命長,就少打聽。”
“懂,我惜命的很呢”將手腕再次拉過來,開始輸入氣息進入弈翎的筋脈之中為他治療。
“帝君派我來的,給你療傷過后我就離開。你的事情,我不關心,只是有點好奇罷了。”
“好奇什么。”
難得,弈翎居然反問她。
“好奇是西霖那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不死傷的你,還是”說到一半,突然覺察到自己又說禿嚕了。
面對弈翎探究的眼神,玉玦專心給他治療。
弈翎這次傷的不輕,心口的筋脈都傷到了。
玉玦此次為他治療才發現,原來這個治愈之術也有個弊端。那就是消耗體內的武術氣息太過嚴重。
此刻額頭的汗珠滑落下來,玉玦的臉色蒼白了一些。
覺察到玉玦臉色不對,弈翎突然心軟“就這樣吧。”想要將手腕抽回來,打斷治療。
“別動你想讓我前功盡棄嗎”
玉玦第一次用如此語氣對弈翎說話,儼然是訓斥的口氣。
弈翎同樣也是第一次被訓,感覺還蠻稀奇的,也就不計較了。
玉玦閉上眼,全部注意力都聚集在弈翎的手腕之上。就連察覺到有人拿手帕為她擦額頭的汗水,她都沒有精力分神去管。
過了許久之后,玉玦睜開眼。嘴唇已然沒了血色。
“好了。”
松開弈翎的手,不禁心中感慨看來還是要抓緊時間修煉啊。現在這個武術修為,根本不夠消耗的。
“你,沒事吧”弈翎起身,開口關心她。
只見玉玦倔強的揚起下巴“別一副關心我的樣子你欠我這么大人情,別想著打感情牌賴掉”
玉玦站起身的同時,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弈翎眼疾手快的將人撈進懷里。
“玉玦”
“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