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一聲呼喚,房門打開。
六個妙齡少女,光著腳丫踩在狐皮地毯上。
有人拿出真絲手帕為熙邢擦拭嘴角的血跡;有人端來一碗清茶供他漱口;有人端著痰盂等在一旁;有人很快的換好了干凈的狐皮。
一切收拾妥當,六名少女有序的退出去。
熙邢站起身,身上的衣服略顯寬松。
渾身瘦弱的好似沒有二斤肉,卻自有不可侵犯的威嚴和氣勢。
“弈翎小兒,此仇必報”
熙邢是唯一一個知道弈翎就是手可摘星辰的人除了奚銳。
所以,他也打算利用這一點。
走到書桌前,揮筆寫下一封信。
“來人咳咳噗”
又是一口血噴出來,熙邢倒地不起。
六名少女進門,見到老頭子暈倒,一時間面面相覷。
一名少女抬手比劃將他扶到床上吧。
眾少女點頭認同。
當發現老頭子手里還緊緊捏著一封信,一名少女大著膽子打開來看。
看到里面的內容后,傳閱給其他人看。
少女比劃放回他手里,假裝什么都沒看到。
比劃他暈倒的事,不用向宮里稟報嗎
比劃宮里那個也要不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比劃沒錯,他死了才好。
幾人將屋內收拾妥當,默契的退出去將房門關好。
若不是她們不敢賭一把,真的很想放把火將屋子和人一起燒毀了。
可她們有家人,有牽掛和忌憚,不敢賭。
玉玦靠在陰涼的墻壁上,讓巾彌躺在自己腿上。
迷糊著正要睡著,就聽見獄卒抓住一把鑰匙的聲音。
“看什么看,將門打開。”
“不是我不想幫你,這人擅闖宮門,稍后會有人過來提審的。”
“我又沒說要救她出去,開門。”
玉玦看清站在獄卒身邊的人是誰以后,眼睛瞪的溜圓。
還真的是想見誰,誰就出現啊。
小心的將巾彌扶靠在墻邊,玉玦拳頭握起來。
“這個內侍怎么在這里拖到其他牢房去。”弈翎看見巾彌這個小內侍就厭煩。
要是玉玦能向對待巾彌這樣,溫言軟語的對待他,或許他就不那么排斥這個人了。
可惜讓他失望了,玉玦一拳砸過來,弈翎堪堪躲過。
“手可摘星辰”
玉玦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他的名字。
獄卒看著情況,還是不進去摻和了。
于是悄悄溜到一旁,繼續吃花生米。
他覺得,接下來有好戲看。
“怎么,想我了”蒙著面巾的人,特別不要臉的火上澆油。
玉玦徹底被惹毛,不顧一切的向他發起進攻。
不管是拳頭還是腳丫子,能招呼的都招呼上去。最后整個人被禁錮在墻角,玉玦連牙齒都用上了。
卻愣是一根汗毛都沒傷到他。
“你放開我”
“你為什么這么生氣”
玉玦都氣笑了“呵你還有臉問我為什么生氣高仇是不是你殺的干脆面是不是你偷走的你,是不是帝君的人你這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弈翎在暗黑的大牢內摘下面罩,他不怕玉玦看出什么來,因為面罩底下的面容已經易容。
“你說的這些,我并不否認。但是,今晚來見你是為了印證一件事。”
玉玦沒好氣的回問“什么事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