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曜一向是個行動派,所以當天晚上他衣衫半開,躺在美人塌上看書的時候,就借口腳疼,把敖銳澤叫了過去,給他揉腳
然而直到最后,夏景曜也沒能知道他的肚子到底能漲到多大,因為才試驗到一半,他就坐不住了,再然后,他就直接昏睡過去了。
這倒也沒什么,最主要的是,第二天,敖銳澤還是早上卯時就起來了,往他懷里塞了個湯婆子。又在他嘴角上親了一口之后,就又精神抖擻地從國公府側面的圍墻上翻了出去,上早朝去了。
可見前面測出來的數據,根本沒有一點參考價值。
以至于一時之間,夏景曜也不知道是該失望還是該高興。
不過沒關系,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呢。
下一次,下一次他一定會提前休息好,爭取堅持到最后的。
想到這里,夏景曜往被窩里縮了縮,就又沉沉睡了過去。
而也就在大皇子在朝堂之上大談特談刑部的痼疾,并且獻上了數條改進方法,引得滿堂喝彩,四皇子將前皇后留給他的數萬私產全都捐獻出來,用以購置棉衣棉被接濟那些進京趕考的寒門士子,引得滿堂夸贊的時候,一條消息突然就在京城流傳了開來。
那就是安王爺不能生育的消息是四皇子散播出去的,為的就是扳倒安王爺,因為他以為安王爺為了爭奪太子之位,故意隱瞞了他不能生育的事情。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安王爺從來沒有隱瞞過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皇上和大皇子也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而四皇子之所以會知道這件事情,卻是大皇子故意派人告訴他的,為的就是引誘四皇子迫害安王爺,然后趁機扳倒四皇子。
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京城的百姓本來是不相信的,直到他們看到了張貼在貢院門口的那一張張,上面蓋著刑部的大印的,屬于陳釗等人的供狀
大皇子和四皇子臉上的笑容直接就僵住了。
而鄆州籍的官員和士子,以及福州、章州、海州的士子卻是全都炸了。
“四皇子不是一向以孝悌忠信聞名嗎,他如何能做出這樣的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四皇子也就算了,大皇子可是安王爺的同胞兄長啊,他怎么也能做出這種狼心狗肺的事情來”
“安王爺哪里對不住他們,要是沒有安王爺力挽狂瀾,鄆州早已經是尸骨成山了,福州、章州、海州焉能有今日的生機”
“他們真的是大揚的皇子嗎”
“他們不配做大揚的皇子”
“我等這就去午門前請愿,一定要讓皇上嚴懲大皇子和四皇子,還安王爺一份公道。”
“好。”
其他十五州的士子見狀,也只能咬著牙加入了前往午門請愿的隊伍。
一夜之間,京城的天就變了。
元熙帝怒不可遏“廢物,都是廢物”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他都已經幫著大皇子和四皇子第一時間把所有知情的人都處理掉了,結果他們還能捅出這樣的婁子來。
他只以為這件事情是前朝余孽做的,只怪大皇子行事不夠嚴謹,竟然連陳釗等人的供狀都被幕后之人偷了去。
但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為了平息民憤,元熙帝只能命人直接將大皇子和四皇子從他們各自的府邸里拖了出來,連夜發配去了皇陵,讓他們去那邊做苦力思過。
不過敖銳澤也很快離開了京城
因為事情發生之后,賢妃就帶著大皇子妃找上了他。
“老八,我知道這一次是老大不對,他現在就是個混賬東西,他不是人,他被權力迷惑了雙眼”
“但是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你的大哥呀。”
“雖然他現在昏了頭,可是你還記得嗎,你小時候體弱多病,經常一病就是十天半個月,我照顧不過來你,很多時候都是你大哥衣不解帶,日日夜夜地照顧你啊”
聽見這話,敖銳澤臉上的神情甚至沒有發生絲毫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