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太子殿下洗澡的時候不小心又被來往的仆人看到了上半身
夏景曜“”
他真不是醋精轉世
他稍稍穩了穩心神。
然后他又是一默,最后自問自答般冷聲說道“還能是什么關系,不過是仇敵罷了。”
管家忍不住捂著嘴又打了一個哈欠,他胡亂地點了點頭。
是的呢,天天睡在一張床上的仇敵關系。
會給對方準備夜宵,還會勾著對方給您揉腳的仇敵關系。
對方受了欺負,第一時間想著給對方出氣的仇敵關系
夏景曜“”
因為管家能想到的,他當然也能想到。
但他還是試圖辯解“我那只是在跟他虛與委蛇。”
就像對待大皇子那樣。
管家又打了個哈欠。
對對對,天天來爬咱們家的墻的那種虛與委蛇。
一天見不著就茶飯不思的那種虛與委蛇。
夏景曜“”
夏景曜陰沉著臉“你到底是國公府的管家還是東宮的管家”
管家“”
這個還真就說不定。
畢竟太子殿下是真的有給他另發了一份月錢的,一年一整串的小指大小的南珠呢。
對他來說。
從夏景曜開始隔三差五地就要吃一回醋,吃完之后太子殿下還沒怎么哄,夏景曜的氣就消了之后,他就知道,夏景曜已經栽了。
他也一點都不擔心太子殿下會對夏景曜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來。
畢竟虛假的情意是經不起時間的考驗的。
可是這都快兩年了,那位太子殿下還是天天來爬他們國公府的墻,哦,最近改成走偏門了
不過他這個旁觀者雖然已經看清了,但是夏景曜這個局中人顯然還沒有看清。
管家只說道“公爺,其實您不需要糾結這么多,您只需要設想一下,如果太子殿下突然去世了,您會是什么感覺太子殿下突然抽身了,您又是什么感覺”
“然后您只管順著自己的心去做就是了。”
聽見這話,夏景曜下意識地設想了一下那副場景。
下一秒,他的心就忍不住抽痛了起來。
以至于他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管家見狀,心知夏景曜已經將他的話聽進去了。
他當下默默地退了下去,給夏景曜留足了思考的空間。
皎潔的月光之下,夏景曜的神色卻是越發地晦暗不明。
他竟然會不舍得趙銳澤去死
更不能容忍趙銳澤抽身離開。
這怎么可能
可這偏偏就是事實。
夏景曜忍不住握緊了雙拳。
下一秒,他左手的小指突然碰到了一個什么東西。
他低頭一看,那東西可不正是他腰上掛著的一枚小木哨。
那是一年多前,趙銳澤送給他的。
后來被他隨手扔了。
他這才意識到,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又把這枚小木哨戴起來了,而且上面都已經被他把玩出包漿來了。
這意味著什么其實已經不言而喻了。
他竟然真的愛上了趙銳澤。
他竟然真的愛上了自己的仇敵的兒子。
他竟然真的蠢到了這個地步
夏景曜無意識咬破了唇角。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夏景曜的唇角下意識地就有抿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