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敖銳澤也回到了王家村。
王老頭他們已經在招待吳太太了。
看到敖銳澤過來,吳太太直接就站了起來“父神,您可算是回來了。”
但她還是先冷靜了下來,等著敖銳澤接過王老頭遞過來的一杯茶水,喝了兩口之后,她才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我的小叔一共有兩個兒子,現在大兒子在讀高中,小兒子在讀初中,因為大兒子患有先天性心臟病,所以我小叔和小嬸不可避免地就對大兒子更關心一些。”
“昨天早上,我小嬸專門給他們做了他們最愛吃的炸元宵,因為看到大兒子吃得特別香,所以我小叔就把自己碗里剩下的兩個炸元宵都撥到了他的碗里。”
“結果他小兒子直接就把碗摔了,數落起了他們偏心的事情,他當然不肯承認,可是類似的事情,他們以前還真就做過不少,所以他小兒子數出來的事情還真就都是事實。”
“我小叔這個人吧,有點迂腐,又有點好面子,就覺得孩子得聽父母的,不能忤逆父母,父母不管給孩子什么,孩子都只能受著,現在他被小兒子堵得說不出話來,直接就惱羞成怒了,給了他小兒子一巴掌,然后他小兒子扭頭就沖出了家門。”
“當時他們都以為,他應該是和以前一樣,去他外公家了,再加上他家大兒子當時因為愧疚,有了犯病的征兆,所以他們就都沒有去管他。”
“沒想到直到昨天晚上,他都沒有再回來,他們當場就報了警,結果直到現在,警察都還沒有找到他。”
“父神。”
吳太太勉強還保持著理智“我以前肝臟不好,需要換肝,是我小叔捐了一塊肝給我,他們家條件其實不比我們家差”
所以她小叔這么做,真的只是因為心疼她這個侄女
“我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父神,求求您幫幫我們家吧”
說著,她就直接跪了下去,扎扎實實地給敖銳澤磕起了響頭。
看到這一幕,小李的腦子瞬間就轉開了。
準確地來說,是站在敖銳澤的立場上思考開了,
孩子這都已經失蹤了一天一夜了,就連警察都找不到他,所以孩子十有是被人販子拐走了。
而之所以說是十有,當然是因為并不排除孩子是自己躲起來的可能,就像一些新聞報道里的那樣,孩子一氣之下跑到了好朋友的家里,跟好朋友玩起了游戲,然后忘記了時間。
如果是敖銳澤的話,他一定會選擇后一種可能
因為如果他選擇從前一個角度切入的話,那他就必須要告訴吳太太他們她小叔的小兒子是被誰拐走的,現在又被拐到了什么地方,那是他一個騙子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可是如果他從后一個角度切入的話,至少有百分之一二十的可能,讓他誤打誤撞,抓住真相。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見敖銳澤說道“這樣啊。”
“你小叔的那個小兒子平時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嗎”
聽見這話,吳太太哪能不知道敖銳澤這是答應下來了。
吳太太當即也就顧不上磕頭了“我這就打電話去問我小叔”
敖銳澤卻說道“直接讓你小叔去他的朋友家里找就行了。”
吳太太“好的好的。”
很快,他小叔的電話就打通了,她當即就將敖銳澤的話全都給他說了一遍。
他小叔聽了,當即說道“有的,我記得他和他班上的一個男同學玩得很好,我們現在
就去他家”
電話隨后就掛斷了。
雖然吳太太覺得既然敖銳澤已經告訴她,她小叔的小兒子現在很安全,在他同學家里,但她還是忍不住有一些擔心。
所以她忍不住來回踱起了步。
而敖銳澤則是不慌不忙地又整理起了他的菜地。
正如同他所期待的那樣,地里的韭菜越長越旺盛了,都開始往旁邊的白菜地里長了。
好在半個小時之后,吳太太她小叔的電話就又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