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托的兩條斷臂處頓時噴涌出猩紅的鮮血,像是兩條粗壯的血管般源源不斷,四周的地面被染成了觸目驚心的血紅。
“啊!”
賀托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巨大的疼痛使他瞬間擺脫了奧格的催眠控制,出現在他眼前的就是奧格那雙冰冷如死神般的眸子。
他頓時嚇得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劇烈的疼痛使賀托的神經漸漸麻木,由于失血過多,他的臉色如死灰一般慘白,冰冷的感覺瞬間包裹了他的全身,鮮血淋漓的身軀不自主地顫抖起來。
奧格將鋒銳的鋼刃架在他的脖子上,淡漠地問道:“朗姆斯特先生被你們送到哪里去了?”
賀托哆嗦著張開嘴唇,牙齒上下打顫,他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卻因為巨大的疼痛說不出一個字來。
奧格并沒有露出一絲的憐憫。
鮮血淋漓的場面激發了奧格骨子里的兇戾和冷酷,偵探先生的冷靜和理智暫時被壓制下來。
“或許你需要另外的疼痛來幫助你抵消此刻的疼痛!”
說著,奧格將手中的鋼刃緩緩下移,在賀托的胸膛上滑出一道深深地血口。
“啊!”賀托麻木地神經再次被劇烈的疼痛所沖擊,重新恢復了痛覺!
這股疼痛仿佛是來自靈魂的戰栗!
“我最后再問一遍,”奧格一字一句的說道,淡漠的眸光如死寂一般冰冷,“朗姆斯特先生被你們帶到了哪里?”
“我……我……”賀托艱難地張開了嘴,眼中充滿了深深地恐懼和痛苦,臉上的五官幾乎扭曲在了一起,“我不能說,我的家人在他們手上!”
他的聲音虛弱而絕望,已經不再奢望能在死神的手中幸存下來,他只求早點了結自己的生命,結束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
“家人”這個詞似乎觸動了奧格的某根神經,他的眉心微皺。
奧格明白,賀托這種人雖然殺人不眨眼,但為了自己的家人能夠活命,他不會供出朗姆斯特先生的行蹤。
就算是冰冷嗜血的殺手,也會有某處柔軟的弱點,或許是家人、或許是戀人、或許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那我換個問題。”奧格的語氣依舊冷漠如霜:
“你們邪靈教下一個集聚地是哪里?”
賀托聞言嘴角微動,灰暗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驚訝,但隨即被巨大的痛苦所淹沒。
奧格盯視著賀托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地弧度:“你是不是在疑惑,我怎么會知道你們的身份?”
賀托沉默不言。
“這就要感謝你們新收的教徒賴斯先生了!”
奧格笑著解釋道:“這個可愛的蠢貨居然把邪靈教的標志紋在脖頸上,這不就是在跟大家說,‘嘿!伙計們,看見了么,我是異教徒!’”
賀托聞言緊咬著牙冠,悔恨地閉上了眼睛。
既然對方的身份被證實,那奧格需要的信息就已經到手了。
“順便說一句,我已經幫你們把賴斯先生變成一具尸體了!”
奧格邪魅地一笑,眸中閃過一絲兇光:“你也下去陪他吧。”
言畢,他手中的鋼刃劃過賀托的脖頸,結束了這名邪靈教徒的痛苦。
這時,外邊的喊叫聲越來越大,可以聽出來,工廠的員工們正往這里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