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好像不以為意,“打不過便打不過。”
阿刁“那不行,哎呀,老祖宗師傅,難道您不愿意為我戰死嗎”
昆侖“”
馬桶“”
收徒嗎為我戰死的那種。
不過既然提起了重塑軀體的事兒,阿刁就是認真的,一邊吃著火鍋,一邊問昆侖的三圍,“嗚,算了,晚點咱們回家,你把魂魄體給我看看,我好好量下你的身體”
昆侖“放肆。”
阿刁“豆皮給我。”
亡靈天燈是阿刁為宴溪弄的,實則宴溪是她的奴隸,她不需要為了奴隸給這么大的好處,不過為了征服他內心深處最后的一抹倔強,拿到他的本命原核契約,從此永遠當她的狗,阿刁也不介意用亡靈天燈滿足他的愿望。
愿望也挺簡單的,送他老婆入輪回。
普通一凡人,都過了三百年了,還能找到魂魄
“能,我一直保存著。”
阿刁也懶得多廢話,把亡靈天燈扔給他,讓他自己搗鼓。
而后跟昆侖回了麓山。
昆侖回去看書睡覺了,但魚玄機等人馬不停蹄回來了。
好好一個宮宴,跟鴻門宴似的,誰也沒顧得上吃上兩口飯,現在看阿刁在瑯琊院里吃香喝辣,一時不爽,就一群靈王搗鼓了一桌吃的,魚玄機坐下來就問阿刁“你拿他跟那些尸傀來要挾三王族,不怕他們背地里處理掉淮光山脈那邊的威脅”
阿刁很沒形象地換掉了鞋子跟衣服,穿上拖鞋,“不會,因為那只是一方面,之所以這次不拿下我,一來是沒把握拿下,二來是我聲望鼎盛,他們不敢冒險,否則得不償失。三來就是他們很清楚,淮光山脈那邊必然還是魔窟進攻的第一要塞,有宴溪操控尸傀堵著,其實是對唐宋有利的,但若他跟那些尸傀沒了,第一損傷的是唐宋的安危,于我自己其實沒啥損害。”
“畢竟死一個宴溪或者兩岸百姓都死了,責任也不在我身上,他們甚至會覺得這是我故意埋下的坑,沒準巴不得他們動手,這樣好給我自己增添威望,而自損他們的名聲。”
“最最重要的是我瞧那澹臺欞堯的臉色,這狗東西怕是有其他的底牌等著我,而這一次出手,肯定有把握滅殺我,就好像當年他們滅瑯琊一族。”
青簪吃著蔬菜沙拉,聞言抬頭,“初代時,我以前在外游歷,倒也認識幾個王族的靈王,怎么說呢,我覺得王族體系很龐大,子嗣繁茂而人才輩出,但到了某個階段就戰死了,而這幾個靈王的父輩就是這樣的,不過當時的理由是被暗害,后面滅瑯琊一族的罪名里面就有這一條,從前也沒什么人懷疑,現在看來這個理由不成立。”
現在隨著三王族的嘴臉越來越明顯,以及他們急于掩飾過去而壓制麓山的行徑,真相一覽無遺。
只是相對于真相而言,實力決定一切,加上天族是天族,人族是人族,大家都是既得利益者,沒得計較而已。
現在
“王族內部必然有一批人是詐死而隱匿起來的,但當年靈氣斷絕是意外,我很確定,三國,乃至九鼎任何勢力都無人料想到干掉天族后靈氣會消失,所以他們的隱匿定然不是為了休眠而日后復蘇,倒更像是一種自我隱藏。”
靈簪這話是在肯定三王族必有隱匿。
魚玄機嘆氣,“最重要的是當前都沒看到天族戰敗后的最大好處被三國王族消化后的成果若有戰爭,必有引起戰爭的利益。看不到并不是好事,說明隱藏得更深而已,所以你當時能退一步,我還是挺高興的。”
這話是對阿刁說的。
因為他跟王族周旋了這么多年,多少有些了解。
阿刁卻翻了個白眼,暗道我退,是因為打不過,不然當時就把澹臺欞堯殺了,再殺掉在場所有王族人,斬草除根,哪怕王族還有根基隱在其他地方,但強者是強者,根基是根基,人死了,分攤權力的統治體系也就動搖了,這就好比古代帝王不管多強大,只要不孕不育,公認這個王朝就是不穩的,因為沒有足夠的后繼。
不過這么喪心病狂的話怎么能當著這些老師說的,她低頭默默吃瓜,后問魚玄機,“你覺得接下來他們會做什么”
魚玄機“三國合縱,如屠長亭。”
等其他人都離開回去修養療傷后,魚玄機跟阿刁一起站在窗口,看著麓山中淅淅瀝瀝的風雨,魚玄機忽問了句“曲遐邇她們去哪了,還有,宋泠他們呢”
阿刁雙手撐著欄桿,俯視著下面一重一重的麓山建筑物。
她淡淡道“當世若有風雨,花草自有飄搖,要做我的人,可不能一點付出都沒有。”
“咸魚老師傅,不必試探我以后的目標,你只要知道你跟麓山都沒得選就對了。”
“我是你們唯一的選擇。”
魚玄機“”
半年前,他們麓山還是她最好的靠山跟唯一的選擇,這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