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門主立馬揮手和天蘿道別“為師炒兩個菜,你師兄種的菜可好吃了等乖徒回來”
天蘿“”
都沒來得及看書,就被姬師兄將書塞進她芥子囊里,揪著她后衣領坐上姬師兄的仙女棒。
姬萌在劍宗所處的大嵩山后山弟子群居之處落下,天蘿還沒來得及問姬師兄陸棲之具體住在這山頭哪一個院子,身后早就沒了姬師兄的身影,好似劍修們會對他怎么樣似的。
天蘿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蘿卜包,左右張望了一下,此時這兒沒什么人。
她想著,這個點,估摸著勤快的劍修都在練武場之類的地方練劍吧,十本里有十本都是這么描繪劍修的。
卷是沒人能卷得過劍修的,但是窮這一點,她懷疑紫虛門靈修搶著做老大。
天蘿朝著后院小心翼翼走過去,猶豫著要不要張嘴喊陸師兄,以此辨別他住哪間。
但因為這里太安靜了,所以,她很快就聽到了前方不遠處幽靜的院子里傳來的對話
“大師兄,你為何不告訴我昨晚上你受了重傷”
是女子清冷歉疚的聲音。
大師兄陸棲之
天蘿一聽,腦中警鈴大作,忙半彎著腰墊著腳踩著貓步跑到窗戶下面,屏住呼吸偷聽,但修仙界都耍賴,她十分擔心自己會被發現,提心吊膽。
陸棲之的院子很簡陋,屋子里就一張床,一張桌子。
此刻他靠在枕上,面色蒼白頹然,眼窩都是青的,看起來狀況很不好,聽到南容的話也只是笑了一下。
這笑,帶著幾分苦澀,然后他抬起眼朝她看了過去。
只是抬眼的瞬間,他的目光很快地朝著屋子里唯一的窗子那兒掃了一眼,食指微動,屏去了外面的氣息。
“我是不是受傷并不重要,師妹還是想與我退婚,是么咳咳,咳咳”
陸棲之的聲音十分虛弱,聽起來更有一種濃濃的失落與傷感。
天蘿在窗戶下面聽得心砰砰跳,想到了昨天陸棲之受傷是因為自己,她昨天還不小心一手按在他肚子上了。
他都這么慘了,女主還要和他退婚,他內心該有多痛啊。
痛到極致黑化啊
“師兄”南容的聲音頓了頓,再開口時歉疚得無以復加,“對不起,師兄,我對你只有師兄妹之情,沒有男女之情,當初娘給我定下婚事時我并不知曉。”
陸棲之沉默了,沒有說話。
可窗戶下的天蘿可以想象此時他心痛得沒法呼吸,更沒法說話的心情。
“師兄,我知道此時提退婚對不起你,可是,長痛不如短痛,沒有感情的婚約對你我都不公平。”南容的聲音有些輕,“師兄要什么我都可以補償你。”
天蘿最好的補償就是你自己。
而且這個時間,天樾那個狗直男還不知道你心悅于他
空氣再次沉默了下來,而天蘿的腦子里一些片段一些詞句就很清晰地閃現
僵持了一晚上,退婚這事終究沒有退成,而南容也知道了昨天陸棲之受了傷。
她在他受傷之時卻鬧著要退婚,愧疚之下,親自拿了療傷圣藥去找他,只是,見了面,言說幾句卻再次提起退婚。
南容卻不知道此時天樾正被柳如霜纏著在院前學劍,等她回去后,柳如霜就找上門去繪聲繪色地跟她說天樾是如何體貼如何溫柔地教她練新劍法,心里又怒又傷。
啊,柳如霜
她是書里第一惡毒女配,同為劍修,什么都比南容差一點,性格跋扈,喜歡男主,男女主感情麻煩制造機,堪稱書里拉仇恨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