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御也沒有草率動手,而是按著魚在案板上觀察。
魚的鱗片閃閃發光,倒是挺好看的,沈衣衣遠遠看著都忍不住贊嘆,要不是懶得換水,還真想去黑市買個缸養起來。
只是鱗片是不能吃的,不知道蕭御能不能看得出,又要怎樣去掉這些餐盤上的美麗累贅。
“衣衣,你教教我,這該怎么殺,我不會了。”
笨蛋相公,沈衣衣默念一句,裹著被子坐起來道,“你把我之前削面的片片拿來,小心別劃傷。拿這個削去鱗片,再側面劃來,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就好。”
“我知道了。”
其實蕭御需要的就是第一步,去內臟他輕車熟路了。
很快嫩白的魚肉就被端到沈衣衣眼前,還是有些腥氣,熏得沈衣衣瞪他。
“衣衣想怎么吃”
“想吃你。”沈衣衣答非所問,蕭御看她心里還是有氣,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按理說他打獵之前耐心的哄了也該好了吧
“吃我,衣衣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他干脆坐在旁邊預備再哄一遍,但沈衣衣卻換了話題,“相公你說,塞拉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死心而且昨夜通嫂子拉著我說話,我懷疑她是跟塞拉一起,一個拖住我一個制服你。”
沈衣衣說到“制服”的時候真是一點都不夸張,她還刻意看了蕭御的身材,的確高大魁梧,可在酒精面前怎么就這么弱不禁風
蕭御意會了她的意思,露出悔意,低著頭道,“我再不喝酒了,以后一定時刻看著你,不讓你受委屈。”
“這是我受委屈了么不是你”
“我不吃虧的,我怕衣衣傷心難過。”
沈衣衣覺得有意思了,蕭御知道這事兒上他不吃虧,是塞拉一廂情愿占便宜,但是昨夜他又不以為意,似乎對那事的意義毫不知情,就好像發現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平常事情。
也許他的認知就是如此割裂,沈衣衣也不深究,只是繼續問道,“那你覺得通嫂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跟塞拉一起的”
“這我不知道,我與她沒講幾句話。”這也就是不了解的意思,沈衣衣了然,的確不能問她。
“那我親自去問,我就不信了,我占理的人還能落了下風。”誠然,至今沈衣衣的行事準則就是占理,這里雖然是狼族,可也有族長有等級關系,如果行事不義是很難立足的。
就比方說塞拉,她再這么作幾次,族長的位置花落誰家都不好說了。
“衣衣休息,我去給她喊來。”蕭御雷厲風行,話沒說完就起來了。
“你等等我也不是這么著急,等我休息好了再去。”
“那我跟你一起。”
沈衣衣失笑,“我也不是想天天跟你黏在一起,你想去打獵就去。”
“我想跟你一起。”
這話無論是不是為了安撫,沈衣衣都領情了,但她對蕭御也不客氣,此刻也的確需要一些其他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調節心情。
“那就陪我去黑市拍賣,我想買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