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回去便歇下了,睡到半夜時,睡不著了,自己提著燈去了半瘋子的院子。
云落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想著琉璃真是多慮了,小侯爺哪里還用等得到半瘋子早上醒來喊他,這半夜的自己就起來找過來了。
半瘋子依舊在昏睡著,宴輕自己去開了機關。
云落睜大眼睛看著他,想著宴小侯爺這也太熟門熟路了,昨兒短短小半天,竟然將半瘋子的機關開關在哪里都摸清了。
機關打開后,宴輕提著燈走了進去。
云落試探地問,“屬下跟您進去行不行”
“行啊。”宴輕很好說話。
云落跟了進去。
天快亮時,宴輕破解了機關,從半瘋子的院子里走出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云落一臉懷疑人生地跟在他身后。
宴輕回到自己的院子,進了屋子,從里面插上門,吩咐了一句,“誰都不準來喊我,聽到了沒有。”
云落看著緊緊從里面關上的房門,木木地回答,“聽到了。”
天亮時,半瘋子醒了,他揉著酸疼的脖子跳下床,沖出房門,就要去找宴輕,走到門口,忽然發現有哪里不對,又折了回去,這一看,驚的下巴差點兒掉地上。
他、他、他布置的最難的機關,竟然被破解了。
他沒有親眼看到,真是恨。
他四處檢查了一遍,沒錯,他沒眼花,就是破解了,他原地轉悠了幾圈,出了自己的院子,一溜煙地小跑著去了宴輕住的院子。
來到宴輕的院子,他看到了守在門口的云落,一把抓住他,“云落,機關破解了,在昨夜,是宴小侯爺做的吧”
云落點頭,“嗯。”
半瘋子立即說,“我要見宴小侯爺,我想知道小侯爺是怎么在一夜之間給破解的。”
云落臉依舊木木的,而這種木木的他已保持了許久,“不用問小侯爺,我知道。”
“你知道”半瘋子看著他。
云落一臉麻木,“昨夜小侯爺睡醒一覺,二更天時,去了你的院子,打開了機關,開始破解,四更天時,破解了你的機關,我也跟著進去了,全程在看,小侯爺幾乎是一盞茶破解一個小關,跟切白菜一樣簡單。”
半瘋子懷疑人生,“不、不會吧”
云落目光也木,“事實就是如此,證明你學藝不精,還是回去閉門研究吧把你的院子給小侯爺做玩樂之地,都不能多玩幾天,你不覺得很慚愧嗎”
半瘋子“”
慚愧慚愧他慚愧死了
他猶自不敢置信,“真的嗎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云落照著他肩膀給了他一巴掌。
半瘋子半邊肩膀都快廢了,他立馬整個人都清醒了,“我這就回去閉門研究。”
他一臉興奮,“等我研究出更難的機關來,再請小侯爺玩。”
他已沒動力許久了,他的機關無人能破解得了,他過的頗有些孤獨,整日坐在窗跟下曬太陽,沒人能體會他的寂寞,一年下來,他都沒什么夢想了,還好上天給他掉下來一個宴小侯爺,他又有動力鉆研了。
云落點頭。
宴小侯爺既然是主子的未婚夫,來棲云山好比家常便飯,只要能讓他有興趣,主子就算沒空,他自己想必也會來,反正棲云山距離京城路途又不遠。
辰時,凌畫準時醒來,伸了個懶腰,起床梳洗。
琉璃一臉興奮,“小姐,昨夜小侯爺去了半瘋子的院子,破解了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