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敬候府內部的事兒,若是小姐不吩咐打探,她自然也不會特意去找云落問。免得惹宴小侯爺不喜。
凌畫擺手,“算了,他應該沒什么大事兒,睡吧。”
琉璃給她落下帷幔,熄了燈,走了下去。
端敬候府內,管家得了宴輕的吩咐,動作利落地喊了人,連夜施工,修繕那處主母院。
云落猶豫著是不是該告訴主子,宴小侯爺大婚不與她住在一處,她白想了。
還沒等他猶豫著傳信,宴輕警告他,“不準告訴她。”
得,云落也不必猶豫了。
他看著宴輕,認真地說,“小侯爺,這樣不好吧”
“怎么不好我還做不了這個主了”宴輕挑眉。
云落解釋,“主子是一心一意想跟您做夫妻的,若是不同住一院,怎么生孩子畢竟主子很想要小孩子。”
宴輕黑了臉,“我說要與她生孩子”
“小侯爺,您說了。”端陽在一旁作證。
“滾去讀兵書。”宴輕踹了端陽一腳,“再多嘴一句,將你送去琉璃身邊陪練。”
端陽怕怕,一下子蔫了,立即走了。他就不應該多嘴,如今天都多晚了啊。
宴輕黑著臉看著云落,“就算我答應了又如何我不是要吃兩年苦藥丸子嗎”
吃苦藥丸子,能要什么孩子
云落默,想著宴小侯爺太聰明,也不太好,雖被糊弄一時,但轉眼就不是他了。
“不準告訴她,聽到了沒有”宴輕見云落沉默,又重復了一遍。
云落點頭,但還是多問了一句,“既然這端敬候府小侯爺您做主,您為何還怕主子知道”
您若是態度強硬,主子也沒轍不是還用瞞著偷偷的修繕主母院
宴輕轉身進了屋,丟下一句話,硬邦邦的,“爺樂意瞞著她。”
云落“”
行吧您是小侯爺,您說了算,您高興就好。
不過,他合理懷疑,小侯爺心里還是怕被主子知道,想方設法攪了他修繕那座院子要與他住在一起的,畢竟,若是不修繕那處院子,大婚迎娶主子,總不能讓主子直接住進舊的院子去。
雖然,以宴小侯爺不想娶妻來說,迎娶個媳婦兒隨便讓住去舊的院子別人也覺得正常,但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主子對他太好,他自然不會沒良心的在大婚之日給她住個舊院子落她臉面。
他嘆了口氣,也覺得主子任重而道遠。
第二日,太后得知凌畫與宴輕回京,派人來凌家傳話,讓凌畫若是沒什么事兒,進宮陪她說說話。
她請不動宴輕,若想知道兩個人相處的好不好,宴輕在棲云山這幾日玩的如何,舒不舒心,二人感情有沒有進展,只能靠從凌畫嘴里知道了。
凌畫雖然暗中有事情要做,但也不會推辭太后相請,收拾了一番,便進了皇宮。
太后見到她,笑呵呵地拉著她的手,分外的慈愛,“怎么才待了幾日就從棲云山回來了為何沒多待幾日”
凌畫自有理由,笑著說,“我將嫁衣拿去了棲云山,有空閑的時候繡幾針,被小侯爺瞧見了,小侯爺問我怎么沒連他的大婚吉服一起做了我便想著,小侯爺既然有此心,我總要趕時間去御衣局看看他的吉服做成什么樣兒了,是否能插手繡幾針。”
太后連連“哎呦”了好幾聲,一時間歡喜極了,“這個小混蛋,竟然關心起大婚的吉服來了真是有進步。”
她看著凌畫,眉眼都是十分濃郁的慈愛的笑,拍著她的手說,“哀家沒看錯,你若是嫁給他,真是他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福氣,也只有你,才能讓他有這些轉變。”
凌畫跟著笑,“能嫁給小侯爺,臣也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