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畫將圖紙遞回給宴輕。
宴輕伸手接過,瞅著他,又問了一遍,“你真的沒意見”
凌畫溫柔地對他笑,“真的沒意見,按照你這個圖紙大修的話,真是讓我再滿意不過了。”
宴輕將圖紙折好,琢磨著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凌畫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怕是滿肚子疑問,但她就是不說,而且,也不打算說了,于是,她溫柔地說,“我就是來瞧你一眼而已,如今瞧完了,我走了。”
宴輕緩慢地點頭。
凌畫轉身向外走去。
直到她身影走遠,出了端敬候府瞧不見,他才一臉的懷疑,對身后喊,“去把管家喊來。”
他倒要好好地問問,他是不是弄錯了明顯凌畫很滿意這座院子,沒打算與他住一起,而且只字未提住一起的事兒。
管家很快就來了,對宴輕拱手,“小侯爺,您喊老奴”
宴輕背著手對他問,“你昨兒說她想與我住在一起,培養感情,不要你修繕這處院子”
管家點頭,“是啊。”
宴輕皺眉,“可是今兒她什么都沒說,對我修繕院子很滿意。”
管家“”
這、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啊
他看著宴輕,“所以,小侯爺,您喊老奴來是”
“就是問問你,是不是弄錯了,她根本就沒這個意思”宴輕想說是不是你老糊涂了。
管家自詡記性很好,連忙搖頭,“老奴記得清楚,那一日,凌小姐出府前,突然問起她大婚的住處安置,老奴便說了,說正打算找匠人修葺,她說不必了,就與您住在一起,也不用告訴您。”
宴輕見他說的認真,也納悶了,“那她今兒是怎么回事兒只字未提。”
管家也不太懂,試探地問,“你沒問問凌小姐”
宴輕默,叫他怎么問他都準備好無論她怎么說怎么鬧他都不同意了,可是她偏偏啥也沒說,快把他憋死了。還問什么問豈不是好像他很想跟她一起住一樣
宴輕煩悶地擺手,“算了,她不提正好,我也不必應對她頭疼了。”
管家點頭。
心里琢磨著,看小侯爺這模樣,凌小姐是不是故意的
凌畫出了端敬候府,上了馬車后,靠著車壁笑了好一會兒。
琉璃看著她莫名,“您不是打算與小侯爺住在一起嗎如今小侯爺修繕那處院子,您大婚后要與他分開住,您來了一趟,提都未提,如今樂個什么勁兒”
她還以為今兒小姐來端敬候府,見了小侯爺后,按照以往,軟磨硬泡,總要達成目的,不達成目的不罷休呢。
誰知道她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看了一眼,同意了,如今出來又這般樂。連她都覺得奇怪了。
凌畫搖著團扇,笑的樂不可支,“宴輕今兒見了我,攢著勁兒呢,無論我說什么,他都打定主意不答應與我一起住,既然如此,我不如順著他,反其道而為之。”
琉璃疑惑,“怎么反其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