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回到醉仙樓時,一眾紈绔們也已喝的差不多了。
程初見他回來,立即說,“宴兄,你怎么去了這么久兄弟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宴輕看著喝倒的橫七豎八一眾人,頗為嫌棄地站在門口,“既然都喝的差不多了,就散了吧”
程初晃晃悠悠站起身,來到門口,勾住宴輕肩膀,“宴兄,你悄悄告訴兄弟,你是不是怕嫂子被溫行之勾走了,所以跑去攔著了”
宴輕臉一黑,拂開他的手,“滾。”
程初嘖嘖,“宴兄,看不出來啊,你看嫂子看的還挺緊。”
宴輕抬腳踹他,“不會說話閉嘴。”
他才不是怕她被溫行之給勾走,就是覺得既然成了他的未婚妻,就要有未婚妻的自覺,怎么能隨便與男人共處一室吃飯聊天既然被他瞧見了,自然是要提醒一下的。
程初若是往日也就閉嘴了,今兒他喝了不少,哪怕被宴輕不輕不重地踹了一腳,依舊湊上前,“兄弟太好奇了,你去了煙云坊后,都做了什么,這么半天才回來”
宴輕懷疑這么討人嫌的家伙到底是怎么活這么大的,懶得理他,轉身就走。
程初打著晃回頭,對眾紈绔說,“看到了沒有宴兄是不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兄弟他如今都嫌棄咱們了”
一紈绔提醒他,“要不是宴兄,咱們在這醉仙樓里吃飯多花多少銀子程兄,你喝高了,這話可小聲點兒,別被宴兄聽見,小心以后連端敬候府的門都進不去。”
程初縮了一下脖子,果斷不提這茬了,對幾個紈绔問,“喂,你們幾個過生辰,這一回宴兄送了你們什么禮”
幾人得意地說,“每個人兩萬兩銀子,宴兄知道兄弟幾個手頭拮據,送到了心坎上,忒大方了。”
程初羨慕嫉妒恨,“有錢就是好啊。”
他如今窮,再不是有錢的時候了,見到銀子都能兩眼放光。
溫行之回到溫家后,讓人將溫夕柔喊到書房。
溫夕柔不知道溫行之喊她做什么,微微提著心,來到書房。
溫行之看到溫夕柔,開門見山,“你今兒去煙云坊,見到凌畫了”
溫夕柔點頭,“見到了。”
“都說了什么”溫行之淡淡問。
溫夕柔看著溫行之,“哥哥怎么突然關心我的事兒了我逛街累了,去煙云坊吃飯,正巧碰到凌小姐在盤賬,便認識了一番,至于說了什么,我們不熟,就是些你來我往的閑話而已。哥哥要細問”
溫行之看著她,“二妹妹,你自小是什么性子,我清楚,你是什么樣的人,我也清楚。”
言外之意,你今兒去煙云坊,見凌畫是不是巧遇我也清楚,你瞞不過我。
溫夕柔心下一緊,閉嘴不答。
溫行之打量她,“你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我早便看出來了,你不樂意嫁入東宮”
溫夕柔袖中的手攥緊,“哥哥自小就聰明,妹妹很好奇,你找凌小姐,是為了什么”
溫行之一笑,目光淡如浮云,“我找她,自然是想她毀了端敬候府的婚事兒。”
溫夕柔一驚,沒想到溫行之找凌畫的目的是這個,她不解極了,“端敬候府的婚事兒與哥哥有什么關系”
“自然有關系。”溫行之捻著玉扳指,“讓我來猜猜,你不想嫁太子,所以,尋求凌畫幫助”
溫夕柔沉默,她知道哥哥太聰明,但沒想到,她一直掩飾的很好,瞞過了父親,還是沒能瞞過他。
溫行之看著他,“給我一個理由,你不想嫁蕭澤的理由。”
“我若是說出來,哥哥會幫我嗎”溫夕柔問。
溫行之挑眉,“這么說,你給的條件不夠,沒讓凌畫答應幫助你了”
溫夕柔又閉了嘴。
溫行之緩緩道,“你若是給的理由能夠讓我看到價值,我幫你也無不可。”
溫夕柔盯著溫行之,“什么樣的理由,是哥哥能夠看到的比讓我嫁入東宮更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