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點頭,隨意地拿起一卷畫卷打開,看后,品評兩句。
凌云揚樂著跟他一起品評。
云落坐在外間瞧著凌云揚,很是一言難盡,又看看那些畫卷,更是無言了。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今兒小侯爺來凌家的目的,大約就是想借著大雨,跟四公子這般喝酒,然后順其自然地留在凌家,順其自然地聊起主子,再然后,被四公子順其自然地拉著四處亂逛。
四公子最愛逛哪里當然是主子的地方。主子的地方從小就對四公子不設防,隨便他進入。
而兩個人,一個是主子的四哥,一個是主子的未婚夫,因為主子而拉近了關系,還能聊什么自然是聊主子小時候,聊主子的一些事兒。
宴小侯爺就是想知道,主子小時候都做了什么或者說,主子從小到大的過往
云落自認為看透宴輕了,但他只能默默坐著,沒有理由出去阻止那二人。
宴輕似乎很喜歡看凌畫畫的畫,一幅幅看下來,一幅幅品評,他見解很是別出心裁,凌云揚也是愛畫之人,聽的連連點頭,很有興致。
二人看了半個時辰,還有一半的畫卷。
宴輕笑問,“她從小到大,這到底畫了多少是只有這些還是別處另有”
“別處沒了,都在這里。”凌云揚最清楚不過。
宴輕點頭,又隨手拿起一張,打開一看,指著畫里面的人像問,“這是誰”
凌云揚探頭一瞅,心里頓時“哎呦”了一聲,想著他真是喝多了,怎么把這件事兒給忘了。他怎么偏偏沒想起來,這些畫卷是不能隨便哪個都能看的啊
這畫里畫的人是二殿下蕭枕啊。
不知是什么時候畫的,被凌畫隨意地與她的這些隨手畫的畫一起扔在這里。
“四舅兄不認識這個人嗎”宴輕挑眉問。
凌云揚立即搖頭,“不認識。”
他不敢在宴輕面前認識。
宴輕細細瞅了瞅,說,“我好像認識。”
凌云揚“”
對啊,他忘了,宴輕是端敬候府的小侯爺,太后是他姑祖母,他自然認識二殿下蕭枕的啊,從小應該就認識了。
宴輕肯定地說,“是二殿下蕭枕。”
他說完,佯裝疑惑地看著凌云揚,“這里為何有二殿下蕭枕的畫像我看著落筆風格,像是她的畫風跟剛剛那些她隨手畫的畫像一樣,應該不是出自別人之手。”
凌云揚“”
他現在醉倒,還來不來得及
他怕是坑了妹妹了,是最坑妹妹的一個哥哥了,怪不得妹妹長大后對他不那么好了,有好事兒也不想著他了,大約是被他坑的時候與對她好的時候一養多。
他咳嗽一聲,“我的頭好暈啊,妹夫,我酒勁兒上來了,暈的看不清,你說這人是誰”
宴輕笑的很輕,“二殿下蕭枕啊。”
他認真地看著凌云揚,關心道,“四舅兄真的很暈嗎我未婚妻藏著別的男子的畫像,還是親手畫的畫像,我覺得這件事兒,得好好地找個人問問,你既然頭暈,就去歇著吧,我一會兒去找三舅兄問問。”
凌云揚一下子酒醒了一半,不敢再裝暈了,若是讓三哥知道他闖了大禍可還了得那可不行,他必須挽救啊。
他干干一笑,“我好像又不暈了,我來與你說說啊,這畫像”
他急中生智,“對,這畫像好像是琉璃畫的。你知道的,琉璃從小跟著七妹,七妹學什么,她也跟著學了些,有時候模仿七妹,模仿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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