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慢悠悠地說,“蕭澤派了東宮的幕僚姜浩來告知我你沒有去江南漕運,而是去衡川郡找蕭枕了,你知道姜浩來到端敬候府后的下場嗎”
凌畫不可思議,“蕭澤還有這操作”
蕭澤瘋了吧他不知道宴輕不能惹嗎還主動惹上宴輕她就說她的計劃天衣無縫是怎么暴露在宴輕面前被他懷疑的呢原來癥結在這里。
蕭澤找上宴輕,是知道她扶持蕭枕,被她逼急了吧
宴輕皺眉,“你沒聽到我說的重點嗎”
“重點是什么”凌畫自然知道他要說的重點是什么,但她還是想明知故問,因為猜到宴輕的脾氣,姜浩怕是沒啥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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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輕氣笑了,“那我告訴你,他被我讓云落拔了舌頭,送回了東宮,蕭澤沒敢找陛下告狀,沒能奈我何。”
凌畫夸贊,“做得好。”
她是真覺得做得好,多嘴多舌的,跑上門嚼舌根子,就該拔了他的舌頭。
宴輕看著她,“所以,你呢你覺得,我把你打成豬頭就夠了嗎”
凌畫立即說,“我與姜浩自然是不一樣的,我嫁給你,以后可以給你洗衣做飯,做衣縫衣,沏茶釀酒,還可以陪你下棋看書,還可以陪你玩,為你做許多事兒,一輩子那么久呢,你隨便使喚我,我總能夠補償你的。”
宴輕一噎。
凌畫軟軟地看著他,“好不好我都嫁給你了,若是你也拔了我的舌頭,或者擰了我的腦袋,也只能消一時之氣,若是一輩子奴役我,不比什么都能讓你出氣嗎”
宴輕冷笑,“我奴役你一輩子”
她是能讓他奴役一輩子的人嗎看看這伶牙俐齒,舌燦蓮花,詭辯狡辯,他差點兒要被她說服了。以后更是指不定怎么能哄騙他。
凌畫赤誠地看著他,萬分認真,“你要相信我,我以人格做保證。”
“你有人格”宴輕一點兒也不相信她。
凌畫覺得她在宴輕心里的信任度怕是深入地底下都拽不出來的那種。
她嘆氣,“我真有人格的。”
她抱著他胳膊晃,沒力氣像以前一樣能搖著他的胳膊大力晃,如今幅度十分微小,但這種微小的晃動,配上她軟軟纖細沒骨頭虛虛弱弱的身子,以及她這張嬌嬌柔柔的臉,艷若桃李,如三春海棠,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又咬牙,“松手,不準撒嬌”
誰教給她的,明明能站在朝堂上和朝臣口誅筆伐牙尖嘴利爭鋒不讓的人,怎么到了他這兒,就這么會撒嬌
她屬貓的嗎
凌畫不松手,依舊軟軟嬌嬌,“哥哥,你先答應我,我就松手。”
畫本子里說了,什么是閨房之樂那就是女子要學會撒嬌哄,男子要學會哄。
宴輕扭開臉,聲音從牙縫里擠出,“凌畫,給你臉了是不是”
是不是看他半天沒發火,一直忍著她,她順著桿子爬,蹬鼻子上臉起來了
凌畫看著他,見他似乎真要忍不住對她發飆了,她慢慢地一點點地松開了手,但也沒全松開,而是拽了他衣袖一角,委委屈屈,“我松開你,你真走的吧明兒姑祖母會不會覺得我沒用,新婚之夜,都沒能留住你,以后姑祖母該不喜歡我了吧我去長寧宮敬茶,她會不會給我臉色不喝我的茶我以后再去長寧宮請安,她會不會連門都不讓我進還有,你的那些兄弟們還都在前院喝酒吧若是被人知道,你今夜沒與我住一起,那我怕是會被人笑話死。”
宴輕又轉過頭來,評價她一句,“詭計多端,巧舌如簧。”
凌畫“”
她如今是在他心里有多沒好感度她說了這么多,只得他這一句評價。
她泄氣,似乎精氣神一下子被抽干了,徹底松開了手,委委屈屈小聲說,“那即便我詭計多端,巧舌如簧,你真扔下我不管了啊”
我可是你麻麻煩煩娶進門的呢。
宴輕真想說不管,但看著凌畫嬌嬌弱弱的樣子,此時她就如一個即將被丟下的小可憐似的,他又氣又恨,“你睡地上。”
凌畫一下子又有了精神,痛快答應,“行,床給你睡。”
這個季節,地上還真不冷,隨便給她一個地方,她如今都能睡死過去,哪管它地上不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