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放心的,是蕭枕已失蹤了近兩個月了,生死不明,音訊全無。
趙公公回來后,便見到皇帝臉色不好,他試探地問,“陛下,您”
剛剛宴小侯爺與宴少夫人在時,陛下不是很高興的嗎直到那二人走,他也沒見陛下不高興啊難道是陛下不高興宴小侯爺沒在宮里用午膳
皇帝看了趙公公一眼,“他們出宮了”
趙公公點頭,“出宮了。”
他笑著說,“小侯爺與少夫人看起來相處極好,老奴早先派轎子去半路迎他們時,少夫人正挽著小侯爺走路呢,二人一邊走一邊說話,看起來親密極了。”
“哦”皇帝稀罕,“宴輕還有這般時候”
“是呢,若不是老奴親眼瞧見,老奴也不相信。”趙公公笑著說,“看來這一樁婚事兒,真是命中注定,天賜姻緣。”
皇帝笑出聲,“可不是命中注定誰知道秦桓偏偏不想娶凌畫,與宴輕喝酒喝醉后,兩個人弄出個婚約轉讓書來。你聽聽,這婚約轉讓書多新奇,也虧他們弄得出來。”
“的確是稀奇,不過也是多虧陛下您圣旨賜婚。”趙公公恭維,“若沒有您賜婚,這婚事兒也成不了。”
皇帝笑,“只要宴輕娶妻,別讓太后整日為了他的婚事兒發愁,不管他娶誰,朕都會答應。凌畫雖然特殊了點兒,但只要宴輕肯娶,朕也答應。”
趙公公連忙說,“陛下為了小侯爺,也操了許多心。”
皇帝嘆了口氣,“宴輕可惜了。”
他頓了頓,又道,“凌畫是個有算計有手腕的女子,他會算計人心,徐徐圖之,讓宴輕對她親近起來,也不奇怪。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親近,雖然婚約轉讓書之事發生的突然,對她來說,算不上什么好事兒,但她順勢而為,毀了與安國公府的婚事兒順勢嫁給宴輕,也算是看得明白。”
趙公公點頭,“陛下說的是。”
陛下提起宴小侯爺與宴少夫人,面上帶笑,看來不是因為他們二人突然心情不好。難道是因為太子殿下
要說太子殿下也被關的實在太久了。
皇帝擺手,“去長寧宮傳話,朕今兒陪太后去用午膳。”
趙公公連忙應是,派了個腿腳快的小太監提前去長寧宮傳話,然后吩咐人備輦。
凌畫坐在馬車上,復盤著她自己對皇帝說過的一言一行,盤查是否有哪里說錯話,或者露出破綻之處,復盤了一路,發現沒有,她雖然依舊疲憊,但腦子依舊還算好使。
馬車回到端敬候府,宴輕下了馬,剛要抬步往里走,想起凌畫,到底是停住腳步等了她一等。
凌畫下了馬車,見宴輕站在門口等著她,她未語先笑,心情很好地走到他身邊,挽住他的胳膊,“走吧,今日我們一起吃午飯,不知府里的廚子今兒做了什么好菜。”
宴輕甩開她,“自己好好走路。”
凌畫看著他,“在皇宮里能挽著你,回府后就不能了嗎”
“不能了。”宴輕轉身就走。
在人前與人后能一樣嗎
凌畫只能自己好好走路,抬步跟上他,小聲說,“哥哥,要不你給個痛快,咱們倆的賬,你早些跟我算完吧,好不好”
別這么一直不陰不陽的吊著她,她得陪多少的小心翼翼
宴輕腳步頓住,冷哼,“早些跟你算完你覺得你如今有什么能拿得出手彌補你算計我的那些賬”
就拿他的婚事兒這一樁來說,她一輩子都賠不起。
凌畫低咳,“那怎么辦”
宴輕嗤笑,“你在陛下面前,也真敢撒彌天大謊,連陛下也糊弄。這等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我今兒算是見識了什么叫做高人。”
凌畫“”
她錯了,她根本就不該讓他陪著他進宮,見證了她彌天大謊現場,她在他面前以后更沒有信用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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