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就是這樣的人。
她一下子又覺得這風景都不怎么美麗了,沒了心思欣賞,直接加快了腳步,進了屋。
用過飯后,凌畫也累了,見管家沒來,也不急著找他了,躺回床上又歇下了。
她剛歇下不久,管家來了,整個海棠苑靜悄悄的,管家自發地放慢腳步,見琉璃從凌畫的房間出來,壓低聲音對她問,“琉璃姑娘,少夫人又歇下了”
“對,小姐累了,管家您要不晚上再來最好在主子用晚飯時,她那時會醒著。”
管家連連點頭,“好,那我晚上再來。”
他猶豫了一下,小聲問琉璃,“琉璃姑娘,我有話要跟你說,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免得吵醒少夫人。”
琉璃點頭,跟著管家出了海棠苑。
在院外,管家依舊不敢大聲,小聲問,“琉璃姑娘,老奴沒跟著進宮,你陪著小侯爺和少夫人進宮,可是看到小侯爺和少夫人吵架了”
琉璃一愣,“沒有啊。”
小姐和小侯爺如今的關系本就沒破冰,想吵架也吵不起來吧
管家納悶,“沒吵架嗎”
琉璃疑惑,“怎么了您直接說,是小侯爺那邊看起來像是與小姐吵架了嗎”
“小侯爺回府后,午飯沒吃,去了馬圈,騎了汗血寶馬,出去狩獵了。”管家小聲說,“這些年,小侯爺有一個毛病,就是不高興了不開心了,會騎馬出城狩獵,不分季節時候。”
琉璃肯定地搖頭,“小姐與小侯爺沒吵架。”
就是小姐單方面的想買好想求和想解釋想好好的與小侯爺過日子,但是小侯爺受了小姐算計和欺騙,對她極度的不信任不相信,覺得她處處有算計,句句是哄騙,與她說一句話都怕掉進她的算計和圈套里,不想和談,拒絕再與小姐一塊兒吃飯待著。
管家得了肯定的話,嘆氣,“那就是因為別的事兒了。”
他猜測,“大約是小侯爺進宮后,又不開心了。”
琉璃納悶,“小侯爺這些年,為什么不喜歡進宮不喜歡陛下和太后還是單純的不喜歡皇宮,或者不喜歡皇宮里的別的什么人”
管家搖頭,“小侯爺對陛下和太后還是很敬重的,若說對太后和陛下有多不喜歡,自然不是,他每逢年節,他雖然不喜歡進宮,也會讓我備禮送進宮去,至于不喜歡宮里的什么人,那也是沒有。小侯爺就是單純的不喜歡再進宮,當然,也不是多喜歡見到陛下和太后。從十三歲開始,小侯爺就這樣了。”
管家嘆氣,“小侯爺少小便聰明,心思深重,心里想什么,誰也不清楚,老奴摸了這么多年的規律,也只是摸清了少部分,就是小侯爺心里不開心時,會騎馬出去狩獵。他今兒連午飯都沒吃就出去了,顯然是不開心的。”
琉璃也覺得宴輕的確很難懂的,“小侯爺每次從皇宮回來,都出去騎馬狩獵嗎”
管家搖頭,“也不是,所以,老奴才過來問問你,是不是小侯爺與少夫人吵架了。”
琉璃依舊搖頭,“沒吵架。”
管家是端敬候府的老人了,琉璃相信有些話她哪怕說了,管家也不會傳出去,他是一心向著小侯爺的。
于是,她多解釋了句,“小侯爺與小姐吧,如今的情況,比吵架更復雜。不是咱們能管的。”
也許,今兒小侯爺心情不好不吃飯就騎馬出去狩獵,還真是與小姐有關。
管家雖然不清楚內情,但也知道這些日子宴輕情緒不正常,如今他與少夫人的相處,更是不比以前,甚至十分的疏遠,肯定是出了什么問題,且問題還很嚴重。他從勸那兩回,宴輕惱了讓他閉嘴,就能看出來。
他犯愁地嘆了口氣,“看來少夫人與小侯爺且有的磨合了。”
這新婚夫妻,真是一點兒也不像新婚夫妻,不如膠似漆也就罷了,快成陌路了。
琉璃向院內看了一眼,她的心情不比管家這么犯愁,她出生在江湖,雖長在京城,但也有骨子里江湖兒女的性子,她并不多憂愁凌畫與宴輕不能好好過日子,她想的是,有一天什么時候小姐能夠醒悟,發現除了小侯爺,其實,也還有別人可嫁可喜歡,這世上,長的好看的男人多了,她也就不必跟著心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