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揚恍然大悟,“我說怎么裝了滿滿的一車回門禮,不像是你的作風,咱們家什么都不缺,你最是知道了。”
原來原因出在這里。
凌畫點頭,“所以,宴輕對我很好。”
他就是用他自己的方式罷了。
凌云揚打消讓她將來過的不好和離的想法,“那行吧,你們倆好好過日子,你聰明,多想些辦法,總能讓他對你不再記著算計他的事兒的。”
凌畫對于聰明這兩個字,如今有了別的看法,若是以前,誰夸她聰明,她一定覺得這人眼光好,但如今嘛,嫁了個更聰明的人,她覺得自己還不如笨點兒。
她對凌云揚問,“四哥,你知道宴輕為什么以前一看書就頭疼嗎”
凌云揚搖頭,“不是說得了什么怪病嗎太醫也看不好的那種。”
他指指自己的腦袋,“據說是傷了腦袋。”
凌畫對他壓低聲音說,“因為宴輕太過聰慧,自學了推背圖,用推背圖反反復復給自己推演,傷了慧根。”
凌云揚“啊”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那這人得聰明成什么樣兒自學推背圖,還反反復復用推背圖推演,就連欽天監的人也學不會推背圖上的皮毛吧曾經他也試著研究過推背圖,后來發現他腦袋瓜子雖然聰明,但還是不夠用,索性他不執著,放棄了。
沒想到,宴輕自學了推背圖,還能反反復復推演。
推演
凌云揚忽然問,“他為什么反反復復推演”
凌畫其實也想問這個,那天在棲云山,她就想問宴輕了,但最后還是壓住了,覺得不問的好,她搖頭,“不知道。”
大約是有什么不如意,與自己預想的設想的不同,鉆了牛角尖,才反反復復推演,后來都是一個結果,才傷了慧根。
慧極必傷,這個詞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凌云揚若有所思,“據說推背圖能夠借星象奇門術數開天眼神通推算國運,可以推算數千年,重大事件,都能推算出來反正是奇書。普天之下,留存的版本雖然不少,但學會了推背圖的人,沒聽說過。”
凌畫點頭,“是吧”
她也不知道。
凌云揚搓手,“哎,學會了推背圖的人啊,可真是奇才。”
他夸獎凌畫,“七妹,你看人的眼光真好。”
算計了這么個夫婿到手,她也太敢了。
凌畫也覺得自己眼光好,當然,跟她一樣眼光好看上宴輕的大有人在,只不過都沒有人像她一樣有手段罷了。
凌云揚看著凌畫,“陛下不知道吧”
若是陛下知道,還不得將宴輕供起來封個國師都有可能,怎么可能還會放任宴輕去做紈绔
凌畫點頭,“不知道,除了我帶他去棲云山,讓曾大夫把脈,發現了癥結所在,太后怕是也不知道。”
凌云揚聰明地說,“不知道好,他如今也挺好,做紈绔太好了。”
他就喜歡做紈绔,可惜,老天就沒生給他一個做紈绔的命,如今只能苦哈哈的備考金秋的科舉。
凌畫說出今日找凌云揚最主要的目的,壓低聲音說,“所以,四哥,我想跟你說的是,你以前學過推背圖,等金秋科考完了之后,你能不能再拾起來學學”
凌云揚“啊”了一聲,“不要了吧我沒長宴輕那個腦袋。”
凌畫對他說,“不必長他那個腦袋,你就學點兒皮毛也行,學會了推背圖,可以推幾千年星河更替,但我不想知道那些,你只要學會推個幾十年就行。”
她不能問宴輕,就是想知道,未來的幾十年,宴輕的推背圖里的自己,有什么不甘心的事兒,讓他反復推演,以至于傷了慧根,以至于放棄所學,去做了紈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