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拿著凌畫的折子,看了一遍,以為自己眼花了,又看了一遍。
一連看了三遍之后,他確信了,沒眼花,這就是凌畫寫的折子,給他求情放他出東宮的折子。
凌畫瘋了
她竟然有朝一日給他求情,蕭澤自己都不可思議不敢置信。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仍舊不敢相信地問趙公公,“公公,這折子是”
趙公公立即拱手,“回太子殿下,是今夜凌小姐上的折子,直接讓人送到了宮里呈到了御前,陛下看過后,覺得這折子寫的好,讓老奴拿過來給您看看。”
蕭澤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父皇可有說我看完這折子之后呢”
趙公公回道,“陛下說,您看完后,讓老奴將這本折子再拿回去,陛下要收起來,寫的這么好的折子,不多見。”
蕭澤“”
父皇這是什么意思
是單純地覺得凌畫的文采好寫的折子引經據典洋洋灑灑,還是給他拿過來讓他學習一下,或者趁機教育他,寫的折子比不上凌畫心胸沒凌畫大度
蕭澤十分之迷惑。
趙公公覺得太子殿下怕是閉門思過了這么久,給思過傻了,看了折子后,好半天愣怔怔的,他覺得不管陛下到底是什么心思,距離太子殿下解禁出東宮一定是不遠了。
他開口,“老奴先恭喜太子殿下了。”
“有什么喜”蕭澤問。
趙公公笑呵呵的,“有了宴少夫人這本折子,殿下大約很快就可以出東宮了。”
蕭澤看著趙公公,“宴少夫人”
趙公公點頭,“凌小姐嫁入了端敬候府,如今是要改口稱呼宴少夫人了。”
蕭澤想起宴輕將姜浩的舌頭拔了,一口氣憋在心口,“好一個宴少夫人。”
趙公公心里暗想,宴小侯爺拔了東宮幕僚的舌頭,這一回可將太子得罪狠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宴小侯爺娶了凌小姐,夫妻一體,總不可能分割,就算不得罪,只要娶了人,也是得罪,更何況是太子殿下讓人主動去招惹宴小侯爺的,如今哪怕得罪的狠了,以宴小侯爺的性子,也是不帶怕字的。
趙公公試探地問,“太子殿下可還有什么吩咐若是沒吩咐,老奴就回宮復命了。”
蕭澤知道天色不早了,如今已深夜,很快子時就要過了,他將折子遞回給趙公公,搖頭,“告訴父皇,本宮也覺得宴少夫人寫的折子十分好,公公慢走。”
趙公公接過折子,笑著告辭,出了東宮。
蕭澤在趙公公離開后,當夜召集幕僚,凌畫為何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他上了求情的折子,是否東宮出了內奸,要仔細徹查,還有父皇為何將凌畫的折子拿給他看。
趙公公回宮復命,皇帝還在等著沒睡。
見趙公公回來,對他問,“怎么去了這么久”
趙公公連忙將折子呈上,如實說,“回陛下,太子殿下看宴少夫人的折子久了些,反復看了三遍。”
“哦”皇帝基本能猜測蕭澤的心里,“他是不敢置信難以相信凌畫會上折子給他求情吧”
趙公公點頭,“大概是,畢竟太子殿下與宴少夫人一直不和睦。”
皇帝道,“其實凌畫上折子,朕也有些意外,不過想想,也不意外,凌畫本就是個顧念大局的人。這些年,有她在,朕至少沒為江南漕運操心,也沒為戶部的錢袋子操太多心。”
趙公公點頭,“宴少夫人能干。”
皇帝有些不習慣,“你這一口一個宴少夫人,朕還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