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心疼地用帕子給溫夕柔擦臉,“小姐,奴婢去讓廚房燒水,給您沐浴,再讓廚房熬一碗姜湯來。”
溫夕柔搖頭。
“小姐,泡個熱水澡,喝一碗姜湯,才能驅散寒氣。”玲兒勸說,“您不能不在意自己身體,也許您與二殿下是會有機會的呢”
溫夕柔木然道,“能有什么機會。”
她不覺得有機會,她出生溫家,就不會有這個機會,哥哥為了凌畫,算計二殿下,更會讓她沒了機會。她的人生,從出生,到如今,都沒辦法攥在自己手里。
她要怎么博得這個機會
玲兒住了嘴。
溫夕柔解了外衣,“睡吧”
沒了溫行之的攔路,凌畫順利地回到了端敬候府。
馬車直接進了門,到了二門才停下,管家沒睡,聽到動靜,連忙打著傘出來,“少夫人,您回來了”
凌畫點頭,“我沒什么事兒,這么大的雨,你快去歇著吧”
管家點頭,“您平安回來就好,小侯爺一直沒睡,大約是在等著您回來。”
凌畫腳步一頓,看向宴輕的院子,果然里面亮著燈,她想了想,“我過去跟他說一聲。”
管家連連點頭。
凌畫轉路,去了宴輕的院子。
宴輕一晚上看了兩本畫本子,每日睡覺的時辰都過了,也沒聽到府里有動靜,他皺眉,“她怎么還沒回來”
云落搖頭,試探地問,“要不屬下出去看看”
“琉璃和暗衛不是都跟著嗎有什么可看的。”宴輕又重新拿了一本畫本子,窩在床上繼續看。
云落閉了嘴,看著更漏,已丑時了。
“你家主子以前晚上出去,也這么晚不回府夜不歸宿”宴輕挑眉。
云落搖頭,“主子只要在京城,從不曾夜不歸宿。”
也從不曾這么晚還沒回來過。
宴輕嗤了一聲,“那她今日,快要夜不歸宿了。”
云落又閉了嘴。
二人話落,不多時,外面有了動靜,腳步聲在雨中很是清晰,云落探頭向外瞅了一眼,“小侯爺,是主子回來了。”
“她回來不回自己的院子,來我這里做什么”宴輕擺手,“你去告訴她,我睡了。”
云落“”
您明明就是在等著主子,并沒有睡。
他轉身走出房門,站在房檐下,對凌畫拱手,“主子,小侯爺讓屬下告訴您,他睡了。”
凌畫停住腳步,笑了笑,“好,那我就回去了。”
這么晚了,宴輕是也該睡下了,她也累了。
云落目送凌畫出了紫園,回到里屋,對宴輕說,“小侯爺,主子走了。”
宴輕沒好氣,扔了畫本子,“聽到了。”
云落點頭,默默退下,為他關上了房門。
宴輕揮手熄了燈,躺在床上,嘟囔了一句,“還知道回來。”
片刻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對外吩咐,“讓廚房給她送一碗姜湯過去,喝了再睡。”
云落壓著笑應了一聲。
凌畫前腳回到海棠苑,后腳廚房便送來了兩碗姜湯,一碗給凌畫,一碗給琉璃,不用宴輕吩咐,廚房知道晚上凌畫出府,一早就備下專門等著她回來喝的。
凌畫捧著碗喝著姜湯,對琉璃笑著說,“宴輕對我真好。”
琉璃也捧著姜湯喝,誠然地點頭,“嗯,小侯爺對您真好。”
就這么一直好下去,她就不勸小姐和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