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什么”宴輕看著他。
云落謹慎地說,“問問主子發熱是不是好了還是更嚴重了”
“有曾大夫在,她能不好怎么可能嚴重。”宴輕是很相信曾大夫的醫術的。
云落靈機一動,“主子知道您帶著兄弟們出來玩,大約是怕來信打擾您,破壞您心情,惹您不高興,反正,主子知道有屬下在您身邊,若有急事,屬下會去信稟告的。”
言外之意,主子對您的安全很放心,沒什么事兒,您就開開心心的玩就好。
宴輕神色一頓。
云落趁機問,“小侯爺,咱們什么時候回去如今都過去七天了,再不回去,屬下怕主子動身去江南漕運了。”
他算計著差不多,若是主子去江南漕運之前,小侯爺沒回去,怕就要等主子從江南漕運回來,才能見到人了。
宴輕抿唇,“她說什么時候去江南漕運嗎”
云落立即說,“主子本來大婚后就該去江南漕運的,但因為與小侯爺您剛新婚,主子舍不得離開您,二是她要處理些堆積的事情,如今算起來,那些事情應該也處理的差不多了,去江南漕運的話,應該也就這幾天了。”
還有一點兒他沒說,主子等二皇子回京,如今二皇子回京,也有八九天了,主子該安排的,應該都安排好了,所以,當前應該可以放心離京了。
宴輕問,“她一般,去江南漕運多久”
云落想了想,“短的話,一兩個月,長的話,半年的時候也有過。”
宴輕不再說話。
不多時,程初來喊宴輕,“宴兄,原來青云莊后山峰有溫泉啊,果子都已經下樹了,沒活干了,咱們今天去泡溫泉唄。”
宴輕點頭,“行。”
云落“”
哎,小侯爺看來沒有回去的打算,他要不要偷偷給主子去一封信
宴輕走了幾步,忽然回頭,似乎知道云落心中所想一樣,對云落說了兩個字,“不準。”
不準什么云落自然是知道的,他只能點頭,閉了嘴,跟在了宴輕身后。
程初樂不思蜀,一邊走,一邊跟宴輕手舞足蹈地說話,“宴兄,這里也太好玩了吧,咱們再多住些天吧我以前從來不知道,果子是怎么培養果樹才能結好果子,怎么采摘不摔壞果子,怎么挑選個三六九等出去賣,賣不同的價錢,也不知道要擺在集市哪個位置,才能吸引更多的人來買,這回都都知道了,這里面的門道實在是太多了。”
宴輕不說話。
程初繼續巴拉巴拉,“這青山莊跟別的地方的普通的莊子真不同,應有盡有,除了各種各樣的果樹果子,我聽老兵們說,還可以去下河摸魚,走出后山谷的谷口,就是一片森林,連接棲云山的,可以打獵,野雞啊,兔子啊,運氣好的話,還能遇到白狐。”
宴輕依舊不說話。
程初又說,“果子都摘的買的差不多了,今天不用咱們了,老兵們說,今天讓兄弟們好好歇歇,去泡泡溫泉,松松筋骨,晚上給咱們做全魚宴吃。”
他說了一通,都沒見宴輕吭聲,納悶地問,“宴兄,你怎么不說話”
宴輕偏頭瞥了他一眼,“話都讓你說了,我還說什么”
程初“”
不對勁真不對勁。
他看著宴輕,“宴兄,你心情不好大早上的,誰惹你了”
他回頭看云落,“云落,不會是你惹宴兄了吧”
云落也不說話,不給程初一個眼神。
程初覺得,云落不像是能惹宴輕的人,這家伙比端陽聰明多了,就算是他惹了宴兄,云落都不會惹。
他瞧著宴輕,不知怎么地,忽然就想起了凌畫,試探地問,“宴兄,你是不是想嫂子了”
他剛說完,正巧有一片樹葉落下,宴輕隨手接了,貼到了程初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