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當初不止赤手空拳,還抱著一個她,束手束腳,而溫家派的殺手武功都是一等一的高,凌畫覺得宴輕受傷并不奇怪。
琉璃琢磨了一番自己的武功,又琢磨了一番當時宴輕和凌畫遭遇殺手圍攻的情形,換位思考了一番后,嘟囔著說,“若是小侯爺的武功比云落還高的話,那小侯爺也不該受傷,若是我的武功,便不會讓小姐受傷。”
凌畫看了她一眼,提醒他,“他手里若是有一把劍,自然就不會受傷。最主要的是,宴輕當初是被我毒倒的。”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帶了一個她是拖累。
琉璃想想也對,但她還有別的心眼,“小姐,您難道就沒想過,當初在大街上,小侯爺是故意受傷藏拙嗎”
凌畫一愣,這個她還真沒想過。
琉璃嘆氣,“小姐,遇到小侯爺的事兒,您如今都沒有聰明勁兒了呢。”
凌畫“”
自從將宴輕算計到手,她知道他討厭算計,在他面前,也漸漸的。收斂了。但這不代表她就笨了不聰明了。
她看著琉璃,被氣笑了,“你覺得,他當初是在藏拙故意受傷”
她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她還記著,但即便如今回憶一番,也不怎么看出來當時宴輕是在藏拙。若不是她撒出毒藥,他們倆都得危險
“若當初云落護著您,以云落的武功,他可以隨手撿個東西當兵器,比如,一支發叉,一根樹枝,也許還能抽手奪了別人的兵器。”琉璃愛武成癡,這話自然不是胡說空談,她對于武學的癡迷,是一招一式的研究透了,當初小侯爺沒護住小姐,還讓自己受傷被毒倒了,她就覺得小侯爺可真沒用,但聽了云落夸,她就覺得不太對勁,以為云落夸大了,如今又聽了張老夫人夸,一個人這樣說,兩個人這樣說,她就覺得,小侯爺怕真是有這個本事,若是真有這個本事的人,當時的情形看,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凌畫聞言偏過頭,見琉璃說的認真,她也琢磨了一下,覺得有幾分道理,她不由得也動起了腦筋,“若是照你這樣說,他當初藏拙受傷,是為了什么”
“武功高藏拙的人,有兩個理由,一個理由是低調,一個理由是自己所學的武功招式,不能輕易示人,被同樣厲害的高手一眼就能認出來出自何門何派。”琉璃對這個也有研究。
凌畫“唔”了一聲,“等回去我問問他。”
琉璃眨眨眼睛,“小姐,您可真不拿小侯爺當外人,你直接問,他會告訴您嗎”
凌畫也不知道宴輕會不會告訴她,但是夫妻嘛,總要試著相處,她以前沒坦誠相待,被他知道自己算計他的事兒,很是不給她好臉子許久,好不容易緩和了,又不知道因為什么事兒得罪了他,以至于他跑出京去青山莊住了九天才回來,今兒一早上她倒是知道自己因為什么事兒得罪了他,如今更是還對她生著氣了,但這事兒,她也是因為張老夫人點醒她,她才明白。
馬車回到凌家,凌畫下了馬車后,直接去了凌云揚的院子。
凌云揚與秦桓在互相考教背書,見凌畫來了,秦桓連忙站起身,“義妹。”
凌云揚轉過臉,奇怪地看著凌畫,“七妹,你不是回侯府了嗎怎么今兒又回來了”
凌畫喊了秦桓一聲義兄,然后對凌云揚笑著說,“四哥,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便過來了,說完了我就走。”
凌云揚看著凌畫的笑臉,謹慎地問,“什么好消息”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他這個七妹,從小到大騙他次數太多了,她說好消息,他都不能確定她說的是不是關于他的好消息,是不是他樂意聽的。
凌畫坐下身,“這回真是關于你的好消息。”
她也知道自己在凌云揚面前沒有多少信譽度,索性就直說了,“今日我去張家,張老夫人打算給張炎亭和張樂雪操持親事兒,問我對京中的公子小姐們可熟悉,想從我口中打探消息,我便趁機提了四哥你。”
“啊”凌云揚震驚了,“七妹,你才去張家幾次,這事兒你是不是提的太早了沒被張家打出來吧”
他自己都沒敢多想,只想著金秋科舉高中,給自己賺個才名,然后妹妹去張家幫他提親的時候,能給她長點兒臉面。如今他可是什么還沒有呢,只有以前做紈绔時落下的名聲,就這么提起,實在沒什么拿得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