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畫也跟著夸了幾句,不多時,便沒聲了,趴在望書背上睡著了。
宴輕看了兩眼,心里嘖了一聲,雖然看起來不嬌氣,到底還是走累了,竟然這么快就睡著了。
琉璃偷笑,“小姐昨夜沒怎么睡好,草屋子里耗子打架,動靜很大,比土胚房里打的熱鬧,耗子一窩一窩的,昨天晚上好像是娶媳婦兒。”
宴輕“”
他有點兒后悔沒住茅草屋了,沒看到耗子怎么一窩一窩的娶媳婦兒。
望書背著凌畫走過了一座大山后,云落問了宴輕,宴輕說他不累,能自己走,云落便替換了望書,背著凌畫繼續往前走。
凌畫期間醒來瞅了一眼,又繼續睡了。
宴輕覺得她可真能夠隨遇而安,適應能力強,這份本事也是獨一份了。
走過了三座大山后,到了車馬繼續前行,凌畫回了馬車里,此時已睡醒,很是精神地繼續捧了綠林的卷宗研究。
宴輕走累了,躺在馬車里呼呼大睡。
這一夜,露宿的一戶農家是做皮毛的,家里一個拐子老丈,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老丈平時以在山上做陷阱狩獵和收動物的皮毛做成漂亮的皮衣為生,這里坐落與山腳下,距離最近的城鎮二十里地,家里有個牛車,做好的皮子賣給城里的布莊。
宴輕對這個似乎也很感興趣,于是,跟著這對祖孫學怎么制作出一張好皮子。
恰巧這祖孫二人手里新得了一張白狐,宴輕瞧著好,花銀子買了下來,然后讓老丈教他怎么做。
琉璃在屋子里用氣音小聲說,“小侯爺真是見什么都有興趣學。”
凌畫點頭。
琉璃繼續用氣音小聲說,“小姐,您說,小侯爺是不是還要送給您”
凌畫也不知道,對琉璃“噓”了一聲。
小女孩很喜歡宴輕,一直圍在他身邊轉,也很活潑,對他問這問那,宴輕很有耐心地跟她說話。
小女孩大約是生活在單純的環境里,七八歲的農家孩子,不同于生長在京城大戶人家的孩子,心思沒那么復雜,懂的也沒那么多。
她圍著宴輕說了一會兒話后,似乎越來越喜歡這位長的好看又手巧聰明厲害的哥哥,對她天真地問,“大哥哥,我長大能嫁給你嗎”
宴輕一下子頓住。
凌畫聽的清楚,瞧的分明,也愣了一下,想著這么小的小姑娘,就能看到宴輕的好了,可真是眼光好。
宴輕偏頭瞅向凌畫,見她眉眼溫和,不惱不怒,就那么瞧著,似乎也想聽聽他怎么回答小姑娘。
宴輕收回視線,對小姑娘認真地說,“不能,我有妻子了。”
雖然這個妻子他娶的不怎么樂意,但那也是妻子,能過下去不和離的話,一直會是他的妻子的。
“啊”小女孩有點兒失望,“那你的妻子她長的好看嗎也跟大哥哥你一樣聰明嗎”
“嗯。一樣。”宴輕隨手一指,“那個姐姐,就是我的妻子。”
小女孩轉向凌畫,見她坐在屋子里,沒戴面紗的一張臉看起來美極了,小女孩嘴巴張成o型,好半天才不解地問宴輕,“大哥哥,她不是喊你哥哥嗎”
她不明白,怎么哥哥是妻子
宴輕好笑,很有耐心地解釋,“我年長她兩歲,雖然是我妻子,但喊我哥哥也沒錯。”
小女孩懵懂地點點頭,“哥哥長的好看。”
“嗯。”宴輕笑。
小女孩又說,“我以后也會長成姐姐那么好看的。”
宴輕又“嗯”了一聲。
小女孩有點兒失望地說,“我長大后,也會跟姐姐一樣遇到大哥哥這么好看的人嗎”
“會吧”宴輕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遇到。
小女孩高興了,“我會遇到的。”
宴輕彎了一下嘴角,心情不錯地說,“行,那我提前恭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