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再可憐,也不能跑去跟小侯爺打架啊。
凌畫腳步一頓,轉頭看琉璃,“他帶了多少人去找宴輕的麻煩”
“手下的人好像都帶上了,一船的人,有上百人吧”琉璃跟在凌畫身邊,也是很忙的,絕對不是護衛她那么清閑,所以,剛剛得到這個消息,繁忙中,也就只問了幾句。反正,有云落在,有暗衛在,即便打起來,小侯爺也傷不著。而有王六在,應該也不會讓林飛遠出事兒。她倒沒有多擔心。
凌畫琢磨了一瞬,也覺得不怎么擔心,林飛遠不傻,即便找去,就不信他沒有顧忌,而宴輕更不傻,他是來江南玩的,不是來打架的。
她搖搖頭,“出不了什么大事兒,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她去了,沒準把禍水引到自己身上,她在宴輕心里,本已沒多少好感了,這種桃花債,還是能躲多遠是多遠。
琉璃見凌畫這樣說,沒意見,“那咱們回去了,又困又累。”
凌畫點頭,的確是又困又累,她覺得躺回床上,她能睡個昏天暗地。
孫明喻也得到了宴輕去西河碼頭玩,林飛遠氣勢洶洶找去了的消息,他與凌畫順路,見她得到消息后,仿佛沒受什么影響,一副不打算插手管的姿態,笑著說,“掌舵使嫁給宴小侯爺,下官還沒向您道一聲恭喜。”
凌畫笑,“你的賀禮不是已在我大婚時送去京城了嗎我已收到了,多謝孫大人。”
孫明喻搖頭,“賀禮是賀禮,還是要當面恭賀一聲。”
他看著凌畫,頗有些遺憾地說,“掌舵使如期大婚太突然了些,否則賀禮不會晚了那么多日子才送到京城,咱們在江南,當時本以為會改了婚期,也許能進京喝一杯喜酒的。”
凌畫看了他一眼,“本是打算改了婚期,奈何小侯爺不準,只能如期大婚了。”
她笑道,“忙過了諸事,我喝小侯爺到時候擺幾桌酒席,給你們補上沒喝到的喜酒。”
孫明喻笑,“這樣極好。”
二人言談幾句,分別上了馬車。
琉璃落下簾子,對凌畫悄聲說,“哎,以前沒發現原來孫大人也喜歡小姐您,如今看來,您與小侯爺招桃花的本事不遑多讓,都是禍害他人,害人不淺。”
凌畫瞪了琉璃一眼,笑了笑,心神繃緊了一天,如今放松下來,整個身體涌上濃濃的疲憊,“他們喜歡的,都不是我,而是江南漕運掌舵使這個身份下的我。”
琉璃無語,“還不都是您嗎”
“不一樣的。”凌畫搖頭,“若沒有陛下授命,破格提拔我接手江南漕運,又有多少人知道凌家有個凌畫”
琉璃不贊同,“小姐,您是不是對你這個人,有什么錯誤的認知”
凌畫身子往后一仰,躺在了馬車里,困意濃濃地說,“我是有清醒的認知,知道自己想要嫁的人是個什么樣兒的人,就是宴輕那樣的人,哪怕他發脾氣不理我,都合我心意。”
琉璃忍不住吐槽,“您是自我找虐吧”
就宴小侯爺那個狗脾氣秉性,也就小姐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