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遠“”
云落“”
他應了一聲“是”,攔住林飛遠,心里不知道該說林飛遠什么好了,只在宴輕進了內院走遠后,對他壓低聲音說,“林公子,都三年了,您還看不分明嗎主子對您沒心思,您還是算了吧”
林飛遠瞪著里面宴輕的背影,然后又回頭,狠狠地瞪了云落一眼,“他怎么這么囂張”
云落嘆氣,“被偏愛的人有恃無恐。”
林飛遠“”
他有點兒不能理解,“他被誰偏愛”
凌畫偏愛他還是上天偏愛他,給了他那么一張臉哦,還有一個別人都沒有的身份。
“誰都偏愛他。”云落覺得,宴小侯爺從出生就是含著金湯勺,就是被上天被這世間偏愛的,但他被主子看上這一點,他還真說不準到底被偏愛好不好了畢竟,小侯爺自從知道了主子算計他后,仿佛就沒怎么開心過了。
這么一想,被偏愛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兒,讓他整個人都扭成麻花狀了。
林飛遠郁郁,問,“凌畫是不是很喜歡他”
云落點頭,“主子是很喜歡小侯爺。”
林飛遠更郁郁了,對云落不滿,“你就不能善良點兒欺騙我一下,善意的謊言,你就沒學過”
云落無奈,“我跟你說善意的謊言,你信嗎”
他誠實地說,“主子不會嫁給不想嫁的人。”
“那以前安國公府的秦桓是怎么回事兒自小訂立婚約,她若是不喜歡,為什么一早不解除婚約”林飛遠以前一直以為凌畫很喜歡她那個自小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呢。
云落不怕告訴他,“大約那時候主子沒遇到小侯爺,沒喜歡上他吧后來遇到了小侯爺,喜歡上了他,婚約不就立馬解了嗎”
林飛遠覺得扎心,“我有哪里不好就是因為沒長了一張像宴輕那么好看的臉”
云落點頭,“是吧”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對一種人都是有著共同的審美的,宴輕就是那一種人,無論是男人見了,還是女人見了,都覺得他容色無雙。
林飛遠一屁股坐在門口的大石頭上,“我就不信他不出來了。”
云落覺得林飛遠這一根筋以前真是個優點,畢竟,若沒有他這一根筋地喜歡主子,江南漕運暗市里有很多的事情就沒人比他做的更好,更能幫到主子,但如今,這一根筋也是他最大的缺點,跟自己過不去,他看著都覺得他不容易。
他勸道,“你等著小侯爺出來又有什么用呢”
林飛遠道,“我問問他,什么時候和離”
云落抽了抽嘴角,心想著,離京前主子和小侯爺鬧的那般厲害,還真差點兒就和離,這一回來江南,也是給彼此一個機會,但他也拿不準這機會會不會管用,若是不管用的話,還真沒準讓他等到那一天。
云落試圖讓林飛遠做點兒正事兒,“您這么等著,怕是沒用的,今日小侯爺不見得出去了,主子很累了,怕是一覺要睡到明天早上,您干等著,豈不是讓自己難受不如您去找點兒事情做。”
云落聰明,很會猜測人心,以前都是一猜一個準,后來到了宴輕身邊,宴輕實在是反復無常陰晴不定東一頭西一頭,行事想左就左,想右就右,讓他摸不著頭腦不說,猜對了猜錯了,有時候都受他一頓罰,他后來就不敢猜宴輕了。
但不敢猜宴輕,不代表他沒這個技能了。
他看著林飛遠說,“林公子病了一個月,丟下了一大堆事情,這兩日主子大多數時候都是在處理你扔下的事情弄出的爛攤子,主子雖然沒對你置詞一言半句,但您心里就沒有半點兒愧疚畢竟主子都累的昏睡不醒了,不如,您有這個等的時間,去做些事情反正,小侯爺總要出來的,您想見他,也容易,至于主子,最多明日,就會醒了,您有什么話,到時候也可以找她說。”
林飛遠本來是置氣,這氣他來總督府前是沒有的,進了總督府后,也沒有,直到見到了宴輕抱著凌畫,任他再怎么知道宴輕與凌畫大婚了,是正兒八經的夫妻,但沒親眼見到,總歸不是那么回事兒,如今見到了,他的心自然是又郁悶又拔涼,所以,忍不住找宴輕麻煩。
麻煩沒找到,他卻把自己的心情又給弄糟了。
他本來打定主意就坐在這里等上一等,同時撒撒氣,但是云落這么一說,他就坐不住了,站起身,很是痛快地說,“行,你說的對,我去做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