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問,“他愛吃烤紅薯嗎”
凌畫也不知道崔言書愛不愛吃,琉璃大約知道,她就是一個除了每日練武外多余時候都閑不住喜歡打探人喜好的人,可惜如今她還沒回來,她搖頭,“我也不知。”
宴輕道,“這么好吃的烤紅薯,他也一定愛吃的吧”
他轉頭吩咐云落,“你將這幾個烤紅薯,用厚一點兒的防雨的牛皮紙包了,趁熱送去給崔公子。”
云落點頭,二話不說,按照宴輕的吩咐,立即找了牛皮紙包了幾個烤紅薯。
凌畫在一旁瞧著不太理解,“哥哥干嘛給他送烤紅薯”
“謝謝他。”
凌畫更不理解了,“為什么要謝他”
她想著崔言書今兒剛來,還沒跟宴輕打照面吧難道是在她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么二人已經見過了
宴輕看她疑惑猜疑的小眼神,直接給出她答案,“早上咱們倆吵架,你自己站在雨里沒人喊你就不動,不是多虧了他正好回來將你喊走了嗎”
凌畫睜大眼睛。
宴輕漫不經心地說,“當時那么大的雨,雨氣又寒又冷,凍壞了你,還不是我這個做丈夫的責任他將你喊走,也算是幫了我的忙,難道我不該謝謝他”
凌畫“”
是、是該謝的吧
她看著云落利落地包了烤紅薯披了雨披便出了房門,轉眼就出了院子。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過了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哪里不對勁了,她問,“哥哥,你就用幾個烤紅薯來謝”
宴輕彎了一下嘴角,“你我最愛吃的烤紅薯,又是我親手烤的,不值得拿出去做謝禮”
凌畫沒法反駁,自然是值得的,但這不是烤多了剩下的嗎這謝禮也太隨心所欲了。
崔言書如今應該在睡著吧不知道被喊醒了吃宴輕送去的烤紅薯是什么心情他已日夜兼程趕路很多日了,路上一定沒怎么吃好,想吃的不見得是烤紅薯。
但她求生欲很強,這個自然不會說出來,連連點頭,“哥哥親手烤的烤紅薯,我都不舍得給他呢。”
宴輕很高興她這樣說,“你什么時候想吃還不方便我隨時都能給你烤,舍不得那幾個烤紅薯做什么”
凌畫想說我沒不舍得,就是不知道崔言書被喊醒吃烤紅薯高不高興了。她想了想,斟酌著說,“哥哥,我們去喝茶吧我給你沏茶喝。”
宴輕點點頭,站起身。
二人進了凌畫的房間,宴輕懶洋洋地坐下,靠著椅背等著喝茶,凌畫清洗茶具,一手茶藝流程無論怎么看都賞心悅目,不多時,茶好了,凌畫倒了一盞放到宴輕面前。
宴輕端起來喝,“果然還是你沏的茶最好喝。”
凌畫笑,將打好的腹稿趁機說,“哥哥覺得我不應該拿這種小事兒麻煩孫明喻,我想想也覺得有理,以后就不勞煩他了。”
宴輕喝茶的動作一頓,“你不是說不止你一個人喝他沏的茶嗎他這般樂于助人,我就是隨口一說,倒也不必。”
凌畫又有些拿不準了,但她覺得這般揭過也沒什么不好,免得再弄得不愉快,便點點頭,“關于張二先生”
宴輕很大方,“我要他的命沒用,給你留著用吧”
凌畫笑,“謝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