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搖頭,“不覺得。”
他理解不了那種享受。
凌畫給他一個你可真不會享受的眼神,依舊問他,“那我能去嗎”
宴輕被她的眼神刺激到,瞪著她,氣笑,“你那是什么眼神你知道京城多少人對那些地方流連忘返夜夜尋歡作樂夜不歸宿,多少夫人軟弱者以淚洗面,悍婦者帶著家丁打上門嗎那是什么好地方。”
他不喜歡那種地方有什么不好,竟然還被她鄙視。
凌畫摸摸鼻子,深刻認識自己的錯誤,“哥哥我錯了。”
她確實不該用剛剛的眼神看他。
那她能去嗎
她看著宴輕,眼神依舊是詢問,卻也不敢明目張膽鄙視他了。她喜歡上算計著嫁的這個夫君,就是個奇葩,天下大多數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他一定不會犯,尋歡作樂這等事兒,也別想找上他,在他腦子里就沒那根風花雪月風流多情喜歡紅粉巷陌的弦。
哪怕只是去聽聽曲子喝喝小酒,他也不喜歡。
宴輕很想說不行,但又覺得他若是說不行,是不是有點兒管的太多,畢竟剛剛拒絕了她一起喝酒,如今她提了找人去喝酒,還是個女子,他再說不行,太過分了,畢竟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若是換做他,他都要不高興的,而她今日顯然很高興,掃她興也不太好。
于是,他點頭,“行吧”
不過他補充一句,“不許太晚,早些回來。”
凌畫笑著點頭,“好的。”
剛剛看他那不贊同的表情,還以為他會不答應呢,沒想到其實還挺好說話的。
每個人一份的山楂糕,便抵了一頓午飯,山楂糕的分量足,成年男子吃一份也足夠吃飽了。
林飛遠吃完后,見遠處那二人坐在一起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什么,凌畫一改在別人面前的疏淡冷靜模樣,面對宴輕的表情十分豐富嬌俏,很是親密的樣子,十分扎人眼,他沒忍住對琉璃低聲問,“他們兩個還很聊的來無話不說嗎”
琉璃一心享受面前的山楂糕,想著真好吃啊,可惜府里的廚子做不出這個味兒,京城的廚子也做不出這個味兒,真是清音寺獨一份廚藝了,她覺得自己一份不夠,可以吃一頭牛的分量。
聽到林飛遠湊近他悄聲說話,她疑惑地抬頭,順著林飛遠的視線往凌畫宴輕身上看了一眼,心想著小姐和小侯爺這是又好了曾經也有一段時間要好的不行,后來差點兒鬧翻了,相處的幾乎到了下雪結冰天,讓她一度擔心極了。
她收回視線,對林飛遠自然不會說兩個人相處到底內情如何,只道,“小姐和小侯爺已是夫妻,很聊得來無話不說有什么奇怪”
林飛遠“”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哪對夫妻跟他們倆似的,看著他們相處,人就能吃飽飯了。雖然他們也沒做什么,就是低頭悄聲說話,但狗眼都能給他們倆閃瞎的感覺。
林飛遠深刻懷疑自己是山楂糕吃多了,從心里往外冒酸泡,為了避免自己的酸水冒出來,他背轉過身子不再看他們,眼不見心才凈。
琉璃被林飛遠一臉酸酸的表情給酸到,沒忍住想笑,湊近他,低聲說,“林公子,我家小姐你是不可能了,你不妨考慮考慮再重拾舊業吧”
“什么重操舊業”林飛遠一時沒明白。
琉璃點明,“就是收藏美人啊,不是你的舊業嗎”
林飛遠大翻白眼,沒好氣地說,“戒了。”
自從認識凌畫,他沒以前那么渾了,也漸漸地懂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可惜,世上有宴輕,凌畫眼里再無絕色,他也只能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