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與他打招呼,都提不起力氣。
宴輕本來想跟三人好好喝喝酒,順便趁著喝酒的空,挨個再深層次地交流一番怎么氣死人卻讓人發作不出來的心得,畢竟這三個人,雖是他夫人的屬下,但實則相處的如朋友一般,他目前已得知的還有兩個人對他夫人有傾慕的心思,這便不能輕易饒過了。
但如今看著這三人,累成狗的樣子,都是為了她夫人的事情勞作奔忙,他良心不容他再欺負人,索性直接說,“是不是都餓了讓廚房送飯菜來吧”
他指揮云落,“我懶得去挑酒了,你去挑,挑最好的酒,要”
他看了三人一眼,試探地問,“一人一壇”
林飛遠沒意見。
崔言書也沒意見。
孫明喻搖頭笑著推辭,“小侯爺,在下酒量小,為了不耽擱明日做事,一壇喝不下,幾杯就好。”
宴輕很好說話,“行,那就三壇,我們三個能喝的,一人勻你一杯。”
孫明喻道謝,“多謝小侯爺照拂。”
宴輕擺手,很是大氣,“好說。”
于是,云落去挑酒,按照宴輕的要求,挑了凌畫珍藏的最好的三壇酒,送來了書房,然后廚房送開了好菜。
宴輕看著桌子上的酒菜,忽然想起他早先拒絕凌畫與他們一起喝酒的事兒來,本來他是不想瞧見凌畫看著他欺負人的樣子,還是因為她而欺負人,怕她聰明察覺出來,以至于以后拿捏不住她,畢竟她實在是太會哄人了,若是她以后將他吃的死死的,那么他就完蛋了。
但是如今他看著三人累屁了的樣子,不打算欺負人了,那是不是就能帶著她一起喝酒了
于是,他對云落說,“去喊你家主子,讓她來書房,她今日不是想喝酒嗎既然在胭脂樓沒喝上,不妨來書房一起喝。”
云落試探地問,“小侯爺,您說的是真的您同意主子一起來喝酒您怎么改主意了呢早先不是不想主子跟您一起喝酒嗎”
宴輕不高興,“哪那么多廢話,讓你去喊你就去喊。”
云落閉了嘴,片刻也不敢再耽擱,趕緊去了。
于是,凌畫正在研究崔言書臨摹出來的山河圖時,剛研究沒一會兒,便等來了云落說宴輕喊她一起去書房吃飯喝酒。
她納悶,“哥哥不是說不帶著我一起嗎不是怕我打擾影響他們不能暢快喝酒嗎”
云落哪里知道小侯爺又抽什么風,一會兒一個變化不是他的常態嗎他無語地說,“屬下也不知,屬下問了,小侯爺說屬下哪來那么多廢話,讓屬下來喊,屬下來喊就是了。”
凌畫笑,“行吧”
她將山河圖又重新卷起來,“正好我也還沒研究出這山河圖里有什么秘密,索性帶著一起去給他看看。”
她如今真是無比的相信宴輕。
昔年驚才艷艷的少年長大了,雖然脫離驚才艷艷四個字已四年,但他還是他。
琉璃小聲嘟囔,“哎,早知我就不從書房費力氣拿回來了,我手臂都抬不起來了,抱著很重的。”
凌畫偏頭瞅了她一眼,“的確是辛苦了,你回去歇著吧”
琉璃搖頭,“我還是想第一時間知道,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畢竟是玉家的秘密,她畢竟是出身玉家,雖然如今不想回玉家,但也改變不了她玉家人的身份。
凌畫捏捏她的臉,“那走吧”
琉璃撐著傘,覺得她真是不容易,但更不容易的還有一人,她決定為他說句好話,“小姐,崔公子兩只手用筆,一日下來,都把他給累脫了,稍后若是小侯爺欺負人,您可攔著點兒,別讓他欺負崔公子了。”
她補充,“可以欺負林飛遠。”
凌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