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也嘆了口氣,“您就別想了,您是人質。”
天底下就沒見過給人質好吃好喝好養著的,他真怕凌畫是想養肥了殺掉他們。綠林雖然勢大,但是真若是跟朝廷抗衡起來,沒有兵馬,還真抗衡不過。一旦綠林不管不顧,掌舵使沒準先殺了朱蘭祭旗。
朱蘭很憂傷,“我這人質,不知道還要多久,希望爺爺快點兒救我出去,早先我就說,用這個法子逼迫新主子出來,不是個好法子,綠林安分多年,朝廷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綠林要鬧事兒,挑戰朝廷權威,尤其是凌畫這個女人,她鐵定不會善罷甘休,如今好了吧人家什么都知道,就等著我自投羅網呢。”
“掌舵使著實很厲害。”冬青也佩服,皺眉,“新主子到如今都沒出來,可見三舵主鬧了一場,不止得罪了掌舵使,還使得朝廷關注綠林,的確得不償失。”
朱蘭惆悵,“新主子不知道怎么想的,這都五年后了,也不露面,難道他本就得了絕癥,活不過五年所以,為了怕綠林亂,才定了五年的規矩如今這么久不出來,是沒挺住,他難道已不在人世了”
冬青咳嗽一聲,“也不無可能。”
誰知道新主子是怎么回事兒,比這離譜的猜測多了去了,可猜測也只是猜測。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琉璃來了。
琉璃很是有技巧地對朱蘭表明來意,“朱姑娘,我家小侯爺生辰,掌舵使想起朱姑娘如今在府中做客,想著您是貴客,請您一起去吃席,不知您可愿意移步去熱鬧一下”
朱蘭訝異了,沒想到凌畫還能想起她,她本來以為她沒這個榮幸的,如今有人來請,證明沒忘了她,她還是很高興的,“多謝掌舵使能想起我,既然掌舵使來請,是給我面子,我自是樂意的。”
“那朱姑娘跟我走吧”琉璃見她答應,轉身就走。
朱蘭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穿著,她有每日都換新衣的習慣,也喜歡每日都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所以,哪怕凌畫臨時派人來請,她也能抬腳就走。
于是,她跟著琉璃出了房門。
走到院門口,琉璃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住腳步,回頭問朱蘭,“朱姑娘,您是去吃席,不給我家小侯爺帶個生辰禮嗎”
朱蘭腳步猛地頓住。
琉璃很是好心地提點他,“我家小侯爺雖然不在乎什么生辰禮,也不想要閑雜人等的生辰禮,但是呢,大家都送了,為了避免您空手而去的尷尬,是不是應該也送個”
朱蘭一想也是,“多謝琉璃姑娘提點。”
她想著自己能送什么,被請來總督府當日很是突然,一時間好像手里還真沒有什么東西可送。畢竟如今她吃穿住行都是用總督府的。
琉璃又說,“我家小侯爺出身尊貴,端敬候府高門貴裔,小侯爺含著金湯匙出身,素來都是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挑剔的很,尋常之物輕易看不上,這生辰禮也是有講究的,朱姑娘可得好好選個生辰禮。”
朱蘭臉色變幻,一下子更為難了。
她心想著,還不如凌畫不來請她,她怎么就沒想到一個生辰禮就要將自己難禿頭了,她家中是有無數的奇珍異寶,但是如今手里沒有啊。
她想退卻了,但又想著明明都答應去了,這若是因為拿不出生辰禮而不去,豈不是被人笑話傳出后會被笑掉大牙的,說她太窮了,太摳門了,連個生辰禮也送不出。
她轉頭向冬青求救。
冬青也為難了,對琉璃說,“我們來時匆忙,手里還真沒有什么生辰禮能拿得出手。”
琉璃眨眨眼睛,“那、朱姑娘就這樣去吧應該也是沒關系的。”
朱蘭立即說,“不行。”
別人都攜禮而去,就她空手,她不要面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