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是,他都喝醉了,她連送他回房,他還站在床前怕她搶他的床。
這能是喜歡一個人的樣子嗎
自然不是的。
喜歡一個人,都已成為夫妻,不是恨不得如膠似漆同床共枕膩膩歪歪連白日那什么都不臉紅的嗎
他顯然跟喜歡她不沾邊。
顯然在他的認知里,夫妻就是麻煩地大婚了,可不能再麻煩地和離,就這樣搭伙過日子算了的人。
她
凌畫一言難盡打住亂七八糟的想法,“反正天色還早,他被餓醒了,自然也就醒來了。”
反正她現在也不餓,等著他就是了,今兒也無事兒,不如再閑散一日。
宴輕昨兒就著好酒好菜,的確是喝多了,僅僅保留了一絲清醒。他從小長這么大,第一次過生辰,被人親手做了一桌子菜給他慶生,他心里的滋味十分的說不出來。
但這說不出來的情緒他自然不會表露出來,也不可能在凌畫的面前表現出來被她探知到,只有端陽知道小侯爺心里不像表面那么平靜罷了。
昨兒凌畫將他送回房后,他根本就沒有立馬睡下,而是靜靜地躺在床上,任心中翻涌的情緒如海浪一般翻來滾去許久,才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凌畫與琉璃說話的聲音雖然壓的極低,但宴輕耳朵好使,話語還是細微地傳到了他的耳朵里,他耳朵動了動,閉著眼睛,人雖然醒著,但看起來依舊是睡著。
他心想著,崔言書著實是個人物,竟然借著他的生辰,將霧山送給了他做生辰禮,這也真是大手筆了。
他不稀罕一座山,但稀罕雨過天晴茶,因為凌畫喜歡。顯然崔言書也知道,索性將霧山送給了他。
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事實確實做到這兒了。這般會來事兒,以后他若是遇到了難事,他還真得關照他一二,讓他別被人欺負了,當然自己也不能欺負他。
又聽她提到蕭枕,宴輕心里煩躁,別人都好說,唯獨蕭枕,既不能弄死蕭枕,又不能攔著她扶持蕭枕,真是讓人郁悶。
他索性不睡了,坐起身,對外喊,“云落。”
云落應聲,立即進了屋,“小侯爺,您醒啦”
宴輕點頭,“我餓了。”
云落連忙說,“屬下這就去吩咐廚房,讓廚房早點兒端飯菜來,本來也快到晌午的飯點了。”
宴輕頷首,故意問,“你家主子呢”
云落道,“主子早醒了,說忙了這么久,讓大家都歇一日,今兒沒去書房,閑來無事在房中看書呢。”
“還看畫本子”
“不是,是卷宗。”
“她不是說要歇一日嗎怎么還看卷宗”
“是閑書,一本大儒的手札。”
宴輕點點頭,懶洋洋地打了哈欠,說,“你喊她過來。”
云落轉身出去喊凌畫。
凌畫聞言放下手里的書卷,抬步出了自己的房間,沒幾步便來到了宴輕的房間,對他未語先笑,“哥哥喊我”
宴輕“嗯”了一聲,對她挑眉問,“你昨兒是不是想搶我的床來著”
凌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