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廣等人帶了凌畫提出的條件回到綠林后,三舵主聽了,臉色都非常難看。
程舵主一下子就不干了,露出怒容,“如數歸還扣押的運糧船還不行還要我們派人親自護送運糧船到清河代替漕運給清河崔氏賠禮道歉然后再給漕郡賠償兩百萬兩銀子”
程有才點頭,“是這樣說的。”
程舵主大怒,“她也太敢獅子大開口了。”
兩百萬兩可不是一個小數,綠林扣押的三十只運糧船也不值這個錢,頂多值幾十萬兩銀子。
趙舵主皺眉,對程舵主說,“老程,你先別急著發火,聽聽他們具體是怎么說的。”
趙舵主示意趙智開口。
趙智記憶好,便將此去漕郡沒見到凌畫見到了崔言書三人,將崔言書的原話一字不差地復述了一遍,然后又將見到了朱蘭,朱蘭的原話也一字不差地復述了一遍。
趙智說完,滿堂鴉雀無聲。
三舵主都算著,若說凌畫獅子大開口,她素來有厲害的名聲在外,倒是沒什么好奇怪的,畢竟是綠林先扣押漕運船只在前,作為理虧的一方,凌畫惱怒大開口要賠償,也可以理解,他們更多的是震驚于朱蘭的話。
就連朱舵主這個朱蘭的親爺爺都沒忍住懷疑地問,“你們確定見到的人是朱蘭”
是她孫女
朱廣三人點頭,“我們見到的人是朱姑娘沒錯。”
朱舵主又問,“她是不是受凌畫威脅了”
朱廣三人也很想朱蘭是受凌畫威脅了,但看著朱蘭吃的好住的好穿的好戴的好怎么都好的樣子,還真不像是威脅,尤其是他們也看到冬青了,冬青也沒說受威脅。
他們也很不理解。
三舵主再三確認朱蘭不是受凌畫威脅后,再想想朱蘭傳遞回來的信和這次傳回來的話,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
忽然覺得,朱蘭說的也很有道理是怎么回事兒凌畫不缺錢,兩百萬兩對綠林來說多,但是對凌畫來說,還真是九牛一毛。畢竟,她的江南漕運每年往陛下國庫送的銀子便是占據后梁整個稅收上繳國庫的二分之一。
只用了三年時間,她就將國庫的虧空也填滿了,今年是多雨多天災人禍的一年,后梁處處都是缺口,最大的缺口是衡川郡災情千里,災民數以十萬計,但是國庫派人賑災,并沒有哭窮捉襟見肘,陛下很大方,撥了救災銀子,戶部拿的也很大方,連個磕絆都沒打。
這都是凌畫掌管下的江南漕運的功勞,否則若是沒有這么大的能耐,她也不能以女子之身讓滿朝文武都對她閉嘴,再也說不出一個不字來。就連御史臺都不敢彈劾她。
早些年,御史臺彈劾她的折子堆滿陛下的玉案,朝臣們鬧的最狠時,陛下曾將一摞凌畫給國庫送銀子的賬本砸到了御史臺每個朝臣的腦袋上,朝臣們后來面對凌畫都齊聲做了啞巴。
她用一己之力,讓整個后梁朝野刮目相看。
所以,她缺銀子嗎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