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說不行嗎
他點頭,笑著說,“宴兄若是有此雅興,在下自然沒意見。”
有人作陪最好,若是在酒桌上,興許更能更好地打探程舵主的底細和綠林的底細。
于是,宴輕轉身上了崔言書的馬車。
云落“”
小侯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他默默地也跟著上了車。
城外,漕郡兵營,江都尉扣押了綠林的人可不像是凌畫將朱蘭留在總督府那般待為座上賓,兵營里的伙食沒那么好,士兵們吃什么,他就給綠林的人吃什么。
尋常的江湖人刀口舔血自然不講究,粗茶淡飯與平常百姓吃的沒二樣,但是這不包括綠林里德高望重的舵主和圍繞在他們身邊的人,他們山珍海味大魚大肉一日三餐都吃的跟皇帝一般好,甚至比皇帝還能吃到民間美味,他們豈能受得了兵營的伙食
尤其是程舵主,他往常吃的雖然不多,但是精細,吃了一天兵營的伙食,滿臉就已經菜色了。
朱舵主還好,朱舵主年輕時受過很多苦,年紀大了之后,不放心小孫女,不想早死,便不敢再大吃大喝,很是注重養生,所以,粗茶淡飯,別人食之無味食不下咽,他吃起來倒是落差不大。
程舵主吃了兩天,就已經受不了了,嚷著要見江都尉。
江都尉才不管他,只把他扣押在兵營,給飯食,別讓他們餓死,然后再重兵看著他們別跑了,就算完成了凌畫交待的任務了,他照樣練兵,照樣每日的公務。
就算程舵主的話傳到了他耳邊,他擺擺手,也沒理。
不過他沒想到,他這里不理,崔言書和宴輕卻找來了他的兵營。
他聽到人稟告,連忙迎了出來,“宴小侯爺,崔公子,你們怎么來了”
崔言書微笑,“我是來會會綠林的兩位老舵主,探探綠林的內況底細,而小侯爺聽說綠林人好酒量,是來找他們喝酒的。”
江望“”
小侯爺怎么這么別出心裁,找人喝酒都找到他這里來了。
江望點頭,與二人寒暄片刻,領著二人去見程舵主和朱舵主,同時吩咐伙食營的人準備上好的伙食,一定要精細些,再去他的府里搬好酒來,雖然好酒也會便宜綠林那兩個老頭子,但是可不能怠慢了宴小侯爺的肚子,他可是貴客。
手下人應是,連忙分頭行動。
宴輕和崔言書到兵營的時候已經未時三刻,程舵主正在為即將到來的晚飯郁悶,朱舵主在一旁勸他,“老程啊,你這富貴胃就忍忍吧俗話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身為人質,有一口飯吃就不錯了,你還挑剔什么”
程舵主臉色跟綠白菜一樣,郁悶地說,“我也想忍,但我的胃口忍不了啊。”
“你這可真是好日子過多了。”朱舵主搖搖頭。
程舵主也沒法子,這些年,他養尊處優,哪兒短過一口吃的他最是會享受了,雖然不像程舵主那么養生,但他也十分注意飲食,就是過于精細了,導致粗茶淡飯噎嗓子。
他哪里想到有一天自己會過這樣的日子。
他剛想罵人,聽到外面有許多腳步聲傳來,將罵人的話吞了回去,扭頭往外看,這一看,他愣了愣,脫口出聲,“寧少主”
宴輕聽的清楚,腳步頓住,對著屋子里睜大眼睛的程舵主揚了揚眉。
寧少主碧云山寧葉他與寧葉有多像
“不、不是寧少主,是乍一看有些像,老夫竟然認錯人了。”程舵主脫口出聲后,見宴輕挑眉,他站起身,“這位公子是”
江望不待見程舵主,硬邦邦地提醒他,“這是端敬候府宴小侯爺,程老舵主老眼昏花了吧竟然將小侯爺錯認成了旁人。”
程舵主聞言恍然,大悟地“噢”了一聲,“原來是端敬候府的宴小侯爺。”
宴輕看他表情,聽他話語,心想著他大約是知道她娘是出自碧云山寧家叛出家門后嫁入了端敬候府的,所以,才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心里肯定在想,怪不得他與寧葉有些相像。
宴輕不太高興,心想著,他與寧葉,到底有多像若是他那愛好容貌的夫人見了寧葉,會不會移情別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