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嶺山的關系,你覺得她知道合適嗎”宴輕問。
凌畫道,“她既然是綠林的人,自然不是所有的事情我都會告訴她的,該瞞著的,還是要瞞著的,反正,她是通透的人,識時務,自己若是留下來,應該也知道我留她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而她自己的價值在哪里。”
“嗯。你樂意留就留吧我沒意見。”宴輕翻了一頁,說出目的,“就是不準特意親手給她做飯菜。”
凌畫沒想到他是在意這里,抿著嘴笑,“哥哥放心,我也不是什么人都給親自下廚的,若是你不喜歡我給別人下廚,以后我只給你自己下廚。”
她說到這,頓了下,又改口,“還有我們將來的孩子。”
宴輕動作一頓,沒說話。
林飛遠牙酸,忍無可忍,“你們夠了啊有你們這樣的嗎當我們是死人嗎”
大家一起說著話,兩個人徑自說起來也就罷了,竟然還說什么我只給你做飯,只給將來我們的孩子做飯。那么好吃的飯菜,那么好的廚藝,難道他以后要不遠千里跑去蹭宴輕的生辰才能吃到還要討好他們的孩子才能分食一點兒
這霸道的性子,可真是夠討厭的
宴輕抬眼看著林飛遠,“怎么你有意見”
林飛遠“”
他哪兒敢
就算有意見也不敢說啊
他郁郁地收回視線,“沒有。”
“沒有就好。”宴輕合上書卷,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用書卷敲了敲凌畫的腦袋,“你想的也太遠了。”
只說了這么一句話,轉身便出了書房。
凌畫“”
是啊,她想的也太遠的,他們倆感情還沒如何呢,孩子早了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影。
她憂傷地嘆了口氣,對眾人說,“到時候問朱蘭一聲,若是她不同意,就算了。也不必費盡心思強留她。”
反正,她若說重要也重要,若說不重要,也沒那么重要。綠林三舵主之上,不還有一個新主子呢嗎新主子若是出來,三舵主都得靠邊站。
她想著自己是不是把事情辦的太簡單了,以至于綠林沒能逼出他們的新主子現身,相反,她也不知道新主子是誰,也利用不上。萬一那是個對她來說有大價值的人呢。
凌畫對未知的人和事物沒那么大的好奇心,所以,想法也就是一閃而過,繼續做手邊的事情。
宴輕出了書房后,拿著書卷向后院的水榭走去。
云落亦步亦趨地跟著宴輕,想著小侯爺有幾日沒出府了好像算起來,有六七日了,這可真是罕見了。
來到水榭里,進了涼亭,宴輕坐在上次生辰之日坐的位置,對著湖邊吩咐云落,“上次你弄了一籃子小石子,我覺得大水泡挺好玩,你再去弄一籃子來。”
云落“”
他的武功也只有在這時候才有用武之地。
他點點頭,先去找了籃子,然后又去假山處找了一塊石頭,用手掌催動內力將之劈開,劈成同樣大小的小石子,然后拎了一籃子,回到水榭內。
宴輕滿意地拿起小石子,對著湖水玩這個他近期才找到的新愛好。
云落坐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對宴輕試探地問,“小侯爺,您今兒心情又不好”
是不是因為主子剛剛說的話,哪一句又戮中小侯爺的心坎了讓他心情不好了
“沒有。”宴輕看著石子落進湖里,在水面上連翻滾出水泡,不太滿意,嫌棄水泡打出的不太遠,大小不一,又重新拿起一個換著手法投進去,這回打的遠且多,大小如一,他瞧著很是滿意,悠悠地說,“她說我們將來的孩子,我卻想到我娘為了生我,拿命做賭,后來賭輸了命,女人都對孩子這么執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