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被問的啞口無言,他也不知道女人對孩子執著不執著。
不過他不止一次地聽主子說,她最想過的日子,其實是相夫教子,只是沒想到,命運弄人,讓她竟然為了江山社稷這等大事兒奔波起來,相夫教子反而遙遙無期。
“你怎么不說話”宴輕偏頭瞅云落。
云落斟酌著開口,為難地說,“小侯爺,這、屬下也不知道啊。”
宴輕不滿意他的答法,“你跟在你們主子身邊多年,對她不夠了解有什么不知道的她想什么,你們圍繞在她身邊的人,不是都該清楚嗎”
云落心里苦,只能實話實說,“主子最想過的日子,是相夫教子,說過很多回,是她最大的夢想。”
宴輕攸地笑了,“蕭枕的身份,注定做不到讓她相夫教子,所以,她才從不考慮蕭枕嗎”
云落咳嗽一聲,“也不是吧”
“那是什么”
云落誠實地道,“是當初二殿下救主子時,要的報恩是讓主子扶持他奪那個位置。主子說了,人生在世,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二殿下既然要的是披荊斬棘的劍,劍已染血多年,再想貼身存放,妥善收藏,那是不可能的。”
宴輕嗤了一聲,“說的好聽,她就是不想進入蕭枕將來的后宮。”
云落心想,若是主子也喜歡二殿下,憑著主子的性子,二殿下還能有后宮嗎就算有后宮,也就她一個人吧
宴輕嘖道,“坐母儀天下的皇后難道不好嗎蕭枕難道還會對她飛鳥盡良弓藏看蕭枕夜里闖我府中,半路攔我的馬車,她剛對我起心思時,就被蕭枕知道了吧他如毛頭小子一樣竄跳的坐不住跑到我面前亂七八糟的讓我一頭霧水,想必對她用情至深,她根本無需擔那個心。”
云落覺得這話說偏了,往七扭八拐的道上走了,用力幫其拉回來,“主子不喜歡二殿下。”
“對,蕭枕長的不好看。”宴輕點頭。
云落“”
是,您長的最好看。
“她若是當初喜歡蕭枕,便沒我什么事兒了。她不喜歡蕭枕,反而嫁給了我,我的事兒就大了。”宴輕起身離開桌前,走到亭邊,靠著亭柱,身子一歪,翹著腿躺在了欄桿上,湖風吹起,他青絲飛揚,凌亂又風流,嘟嘟囔囔地說,“我是幸運呢,還是倒霉呢。”
云落連忙提了籃子走過去,站在宴輕身邊,“小侯爺,您還玩嗎”
宴輕擺手,“不玩了,你玩吧”
云落默默地拿起石子,學著宴輕的手法,往湖水里打水泡,但他沒有宴輕的本事厲害,只能打出幾個小水泡,且大大小小,不怎么均勻。
宴輕瞅了一會兒,強迫癥犯了,靠著亭柱坐起身,“我教你。”
云落點頭。
于是,一個教,一個學,一籃子石子沒夠,云落劈了一籃子又一籃子。
直到琉璃來喊二人吃飯了,才好奇地問兩個人,“小侯爺,云落,你們兩個這是打算將這個湖填平嗎”
宴輕拍拍手起身,問琉璃,“她對孩子很執著”
琉璃開始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看宴輕的表情,方才后知后覺他是在問凌畫,她不明白小侯爺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方才她沒在書房,自然是不知道的,轉頭用眼神詢問云落。
宴輕不滿,“你看他做什么我問你話呢”
琉璃只能斟酌著,如實回答,“小姐挺想過相夫教子的日子的。”
所以,對小孩子執著不執著,她倒是不知道,但是對于過什么樣的日子,她心里的想法一直沒掩飾,時常說與他們聽,所以,相夫教子,總得有小孩子才能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