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娘想了想,“那小女子就獻丑隨便彈奏一曲了。”
她調試了幾個音,剛要開始,門外跑來一個小和尚,急匆匆地說,“住持師伯,了塵師傅聽說十三娘要用琴,他那里有一把上好的焚香琴,請問十三娘用不用了塵師傅還說了,他新普了一首曲子,不妨也請十三娘過去瞧瞧可要也可一并拿來,算是了塵師傅給十三娘的賠罪禮,畢竟上次那株紫牡丹,了塵師傅沒看出什么毛病來,讓那株紫牡丹魂斷,著實憾恨,所以,他特意做了一首牡丹詞。”
住持聞言立即說,“了塵師弟是有一把焚香琴,愛惜的很,沒想到今日聽說小侯爺要聽琴,十三娘來彈奏,倒是舍得他的琴了。”
他問十三娘,“是十三娘自去取一趟看看是否可要那首曲子還是老衲去幫十三娘取來幾步路的事兒,師弟的琴,非愛琴之人,不讓碰。”
十三娘聞言站起身,“多謝了塵大師借琴一用,自是要我自去取來。”
她對凌畫微笑說,“掌舵使和小侯爺稍等,我去去就來。”
凌畫笑,“其實不必用了塵大師的琴,依我看,這一把琴就很好。”
十三娘搖頭,“若是給掌舵使彈琴,我自是不緊張,但是宴小侯爺要聽小女子彈琴,我還是頗有些緊張的,有了塵大師好琴借用,我心下有些底氣。”
凌畫笑出聲,“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取來吧”
十三娘點頭,緩步走了出去。
凌畫看了琉璃一眼。
琉璃意會,跟了上去。
端陽想了想,有望書在門外,也跟著一塊兒去了。
十三娘離開后,住持對凌畫解釋,“師弟若非昨日崴了腳,定會親自送來了,上一次還要多些掌舵使和小侯爺寬宏。”
凌畫關心地問,“了塵大師怎么會崴了腳”
“哎,師弟每日都有挑水的習慣,昨日去后山井口挑水,回山的路上,不小心踩了石子,為了護住水,便崴了腳。”住持道,“這江南的冬天,日便一場雨,山間濕滑,飯后掌舵使和小侯爺若是去后山賞梅,也要小心腳下。”
凌畫頷首,又關心地問,“了塵大師的腳可有大礙是否嚴重”
“不甚嚴重,養幾日就好。”住持搖頭,“就是沒法出來見掌舵使和小侯爺兩位貴客了。”
“這倒不必客氣。”凌畫搖頭,“理應讓了塵大師好好養腳傷才是。”
廚房陸續送來飯菜,不多時,禪房內便飄滿了飯菜香味。
清音寺的廚子,做出的菜品,真是色香味俱全,宴輕雖然吃膩了山楂糕,不喜喝梅花釀覺得沒什么酒味,但是對于清音寺的齋飯,還是很滿意的。
等了許久,不見十三娘回來,凌畫問,“這里距離了塵大師的住處多遠”
住持也納悶,“來回一盞茶而已,按理說也該回來了。”
“如今已過了兩盞茶了。”凌畫道,“十三娘與了塵大師是一時忘我在談論曲譜嗎”
住持試探道,“要不老衲去看看”
凌畫搖頭,吩咐,“望書,你去看看。”
望書應是。
望書剛起身,琉璃已回來了,腳步匆匆,一張小臉陰沉著似要滴水,十分難看,“小姐,了塵大師死了,十三娘不知所蹤。”
凌畫騰地站起身,臉色也驀地沉了,聲音也冷了,問,“怎么回事兒”
琉璃喘了口氣,說道,“我和端陽跟著十三娘過去了塵大師的住處后,剛踏進門口,了塵大師的住處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整間房忽然晃動了起來,有機關暗器從墻里地面飛出,我與端陽躲閃暗器,費了好一番功夫才脫身,便發現了塵大師倒地氣絕,而十三娘不知所蹤。”
凌畫這才發現,琉璃一身狼狽,衣裳破了幾處,已掛了彩,顯然是早先經過了一場惡斗。
她暗想著不好,怕是十三娘知道自己暴露了,金蟬脫殼離開了,立即說,“走,帶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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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