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唔了聲,說但愿,又含笑問他,“今日上朝,可是出夠了洋相啊那些同僚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他嘴里敷衍著,慢慢蹭過來,終于把腦袋枕在了她大腿上。
“那些都是風月場上的常客,早就了然于心了。先前官家把我留下說話,有意無意也問起原委,我從他字里行間能聽出來,他早就知道稚娘,只是深藏不露,等著我翻船。”他抬眼看看她,“娘子,官家對你余情未了,說起我置辦外宅的事,很為你惋惜。”
肅柔不由悻悻,“是個人都會為我惋惜,新婚才一個月,外宅連孩子都懷上了,傳出去我多沒面子”
他也知道這次是走了步險棋,“官家不放人,隴右局勢又日漸緊張,爹爹病勢不見好轉,只怕要出大事,我是急得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請娘子原諒我。”當然致歉歸致歉,一點沒耽誤他拿臉在她腿根處滾上兩遍。
肅柔噯了聲,窘迫道“做什么沒正經”
他伸手圈住了她的腰,“我不要正經,在外已經夠正經了,累得慌”說罷曖昧地飛了她一眼,“妻主好香。”
他一叫妻主,那就說明有所圖,肅柔掙又掙不開,手忙腳亂連聲抱怨,“青天白日的,你可別胡來,叫人笑話。”
新婚的男人,就是有用不完的熱情,且每次不甘平凡,愿意盤弄出點新花樣,一來二去必要耗費不短的時間,這要是一沾染,不到傍晚是出不了門的。她只有好言安慰他,“咱們晚間再從長計議,好不好”
那雙濃眸多情起來分外勾魂,他仰起臉,翕動著嘴唇道“我今日受了好大的委屈,要不然娘子先親親我。”
肅柔沒辦法,心道這人往后怕是要和孩子爭寵了。可心里卻很喜歡,勾起他的下巴,在那飽滿的唇上親了一下,口感好得沒話說。
他伸出臂膀勾住她的脖子,中單交領半開,斜露出肩頭,明明身板孔武有力,眉眼卻少年般羞赧,輕聲說“再來。”
于是親得更專心些,這微涼的秋日閨房熱氣蒸騰,即便沒有飲酒,也有些暈乎乎,陶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