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
那個身穿白衣的盲眼和尚將放在井口處的手拿了下來,枯井再無動靜。他雙手合十,笑道“不知幾位施主前來,是所謂何事啊”
林葬天微笑了一下,同樣雙手合十,說道“多有打擾,請不要介懷啊。”
“自然不會。”盲眼和尚走到屋前的椅子那,然后抬起了椅子,將其放在了它原本所在的位置,然后輕輕坐下,他笑了笑,微微擺了擺手,然后整個小屋外的空地上面拂過一縷微風,將地面上的塵土和石子吹向四周。院子里頓時變得整潔了許多。
趙靜直和莫云符走到營地附近,看著那個坐在椅子上的傳說中的盲眼和尚,有些好奇。
坐在椅子上的盲眼和尚突然“望”向兩人,后者立即心中悚然,有些發怵,沒來由的一種感覺。
林葬天向前走了一步,笑著說道“那兩位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是一塊的。”
坐在椅子上的盲眼和尚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
洛梅悄悄地湊在林葬天的耳邊,眼睛撇向那個坐在椅子上的白衣僧人,輕聲說道“天天,我怎么覺得這個傳說中的盲眼和尚有些可怕呢”林葬天笑道“其實吧他可以聽得見的。”洛梅睜大眼睛,看向那個盲眼和尚,后者笑了笑,微微點頭。
洛梅低下頭,有些神色尷尬。她瞪了林葬天一眼。怎么不早說,這樣多尷尬啊。
林葬天聳了聳肩,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
椅子上的盲眼和尚笑了笑,伸出手來,說道“幾位不進去坐坐剛好到了晚飯的時間,我就好好地招待一下你們吧。”
林葬天雙手抱拳,笑道“那就謝謝您了。我們幾位就打擾了。”說著,林葬天就把趙靜直和莫云符叫了過來。
盲眼和尚站起身子,笑道“無妨。我這平時其實沒有什么人來的,好不容易有人來了,我還是很開心的。”
他輕輕地推開那扇簡陋的木門,打開門后,林葬天他們發現其實里面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破敗,其實還是有些雅致簡潔的。屋內有兩副字畫,字大如斗,端重而沉著。分別寫著“滄浪”和“鳳兮”兩個大字。林葬天突然想到了“劍山”上面寫著的那句話,感覺字體有些熟悉。洛梅幾人也有同樣的感受,他們看著那兩幅字畫,有些贊嘆
有些東西,就是那么自然地躍然于紙墨間。
走向廚房的盲眼和尚好像是有所察覺,微微笑道“閑來無事,隨便寫寫。”
林葬天問道“您可去過那個“劍山””
盲眼和尚點了點頭,說道“曾經帶著朋友上去過,然后在上面留下了幾句話,想來有些不應該,那么好看的風景不知道有了那些刻字之后,是否還會那么好看。”他的表情有種說不上來的失落感。不知道他經歷了什么,總是感覺不管他是如何的待人和善,卻總是會與別人產生一種疏離感。而且他眼角的疤痕不太像是天生就是如此的,倒像是被什么東西劃過似的。
對于這一點,幾個人都很默契地沒有說起。
林葬天笑道“我覺得應該是更好看了。”
盲眼和尚說道“不會是因為今天要在我這吃完飯,所以才這么拍我的馬屁吧”他笑了一下,拿起了茶杯,倒上了茶水,然后端了出來。
林葬天走上前去接過遞來的茶水,笑呵呵地說道“自然不是,我所說的話都是發自肺腑的實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