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沒了,我都已經離開那好多年了,走之前就帶了這么一壺白墮,知道你愛喝,所以我拿的是我釀的最好的那一壺,記得省著點喝啊。”
林葬天有些惋惜,即使釀的一般,但那也是白墮啊,都是好酒,分什么更好更差呢不過有酒就好,林葬天小心翼翼地揭開泥封,閉著眼睛,仔細地聞著酒香,還是那個滋味,真不錯于是他趕緊蓋上泥封,大致地看了一眼酒壺的大小,然后收在容納物品的戒指里,在心里面盤算著這壺酒該怎么喝。
紅衣女子嫣然一笑,她當然了解他在想什么,所以就更加高興,他一直是他,無論變換多少模樣,他都是那個冥帝,即使外貌不同,但是靈魂卻始終沒變,是那個人不然她也不會在他踏入酒館的一剎那就已經“認識”了他,久別重逢,淚水直流。
林葬天雙手負后,稍稍站定,看向一身紅衣的女子,微笑道“好久不見啊,煙兒。”
聽到這聲熟悉的稱呼,“煙兒”頓時紅了眼,鼻子一酸,就要淚流。
劉澈還從沒見過這樣的老板娘,從來沒見過這么開心的她。
就好像一個小女孩遇見了很久不見的家人,一個人在外面走丟了,兜兜轉轉,就是不知多少年,但是有一天,突然走回了家,那種感受,是很難做到感同身受的。
林葬天揉了揉她的頭,軟軟的頭發輕輕垂下,像是平靜的河水緩緩流淌,“怎么這么久不見就要哭鼻子啦”他輕輕地擦去她臉上奪眶而出的淚珠,笑容燦爛,“好啦好啦,知道讓你等久了,不過再不會有那樣的情況了,我跟你保證。”林葬天伸出手,彎起小拇指,笑道“拉勾勾”
“煙兒”破涕而笑,“幼不幼稚”她雖然嘴上說著幼稚,但還是伸出手指,和林葬天拉勾。
“拉勾上吊,一輩子不許變”
兩人笑得很開心。
好像很多的煩惱就在這么一提一拉之間,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煙兒”緩過神來,抹了抹眼角,有些臉紅,有點失態了。她悄悄地看了一眼劉澈,后者很識趣地扭過頭去。
我什么都沒看見,我什么都不知道
劉澈攥著雙手,緊張地站在一旁。
年輕僧人雙手合十,看了這幅畫面,他感受到的只有四個字人間溫暖。
“該收回去了。”一身紅衣的女子笑道。
林葬天仰頭望著這座懸在這不知多少年的鎮靈山,說道“是啊。”
林葬天回過頭去,看著面前硝煙散盡的戰場,也差不多該走了,魔教既然來了,那也就說明此處已經暴露,再也不能待了,不然的話,散布在大陸各處的魔教之人肯定都會前來,如同跗骨之蛆,纏人得很
他朝后招了招手,右手畫圓,一圈又一圈。
劉澈看不懂林葬天在做什么,但是接下來發生的畫面讓他驚訝得嘴都合不上了。
林葬天一襲黑衣獵獵作響,以他為中心,四周皆是無聲的風暴。林葬天皺了皺眉,右手一合一張,然后右手瞬間由掌變爪,一圈圈的金色“漣漪”從他的手心漾開,很快就將整座鎮靈山籠罩在其中。
“回來吧。”林葬天輕聲道。
整座高聳入云的山峰仿佛被人對折開來,就那么在空中扭曲旋轉,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