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得逞之后,轉眼就跳在了另一個馬上,抹了馬上的將士脖子,然后駕著馬在軍中來去自如,由于他每一次換一匹馬,面容都要變一次,而且他還根據情況改變自己的聲音,很難找到他。
“是千面佛那個叛徒”
有人認出了他的跟腳,大喊道。
軍中有一位面容普通的將士,正騎馬跟在大軍后面,此時聽到了“千面佛”的稱呼之后,不由得笑了下。他不是“千面佛”,那是他師父。見過了師父臨死前的模樣,忍著餓在漆黑的地牢中待了不知多少天,那個林家的少主還時不時坐在階梯上吃飯,隔著多遠都能聞著味,還有許多
那樣的日子,他是打死都不想回去了,不管是被說成叛徒也好,都無所謂了,他現
在只想活著,好好活著。他捂著胸口的位置,嘆了口氣,在身上還有一道禁制,若是他有什么異樣的舉動,那么林葬天在第一刻就能知曉,讓他身首異處,爆體而亡。
林葬天站在兩軍之間,手上軍刀早已滿是鮮血,瞬風動在這樣的情況下算是得到了最大的發揮了。
“軍心亂了。”林葬天望著對面喧鬧的軍隊,笑了笑。
林葬天望了望四周,林家黑騎早已襲來,沖向敵方軍隊,對面潰不成軍。司魔在軍隊中視線一直在跟隨著某道身影,想要找出那個“千面佛”來。但是隨著軍隊的騷亂,那人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當中。
司魔抽了雙刀,向著林家軍帳的那幾個女人暗自過去,此刻大軍所在,全在立北城前,那處,就成了可乘之處。
立北城城墻上,墨音顫抖道“怎么會”她看向天幕,“怎么會沒有影響”
她望向那個黑衣,只見他說了一句話,看他唇語之后,墨音頹然地坐在地上。
“既然已經破了你一次幻術,就能再破一次。”
她望了望天幕,心如枯井。
原來那張網,是他幫她織上的。
墨音看了眼右手拇指,此刻在其上浮現出一道細細的金色長線,在她發現到之后,金線也隨之斷裂。
她靠在墻上,雙眼失了神。
原來,在她進立北城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了。
可怕的人。
離長歌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放心吧,立北城沒那么容易就被攻下來的。”
墨音則頹然一笑,什么都不想說了。突然,她眼睛大張,沖著冰機喊道“快叫人保護司魔不然他會死的”
冰機聞言震驚不已,趕緊叫人過來傳遞消息,過了一會,將士又過來,猶豫道“司魔將軍不不見了。”
“不見了”冰機趕緊走到城墻邊,皺眉不已。
“完了”冰機嘆氣道。
軍帳那邊,星花正跟著若明她們走著,突然心中一動,回頭望去,只見一個面目猙獰的男人從雪地中竄出來,雙刀閃著太陽光,晃到了眼睛,星花閉了下眼,隨即被反應過來的暮拉了一把,退到后面,盡管如此,她的雪白無瑕的胳膊上,依然是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血滴在地上。
暮一掌推去,那人閃過身,雙刀更快了,在空中劃出了一輪紅色光圈。
“居然是個魔族,哈哈哈,有趣,你的血,我要了”司魔身形扭轉,一刀還是橫抹過去,空氣旋起陣陣波紋,暮躲了躲,衣角還是被攪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