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厄斯。
一處尋常的雪原,上空有幾朵縹緲得可以忽略的白云飄過,風雪如常,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但若是走近了,便能察覺到周圍氣流所帶來的明顯變化,一只斷了翅的死鳥,身體已經凍僵,被風吹了一下,便翻了個個兒。這大概算是雪原厄斯見怪不怪的光景了。眼下這個時節,多是這樣被風卷起的無辜生命。
這來自天地的一個“不經意”,卻讓它看起來像是突然活過來了似的。
不過,今日這場莫名的大風,卻是被困在這看不見的幻境之中的某個人冒著極大的風險帶來的。
眼下,應該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里。人煙稀少的雪原上,終于也要開始熱鬧起來了。
幻境內。
月壺劍被畫卷里走出的巨人按在地上,以拳頭重重擊打,一拳下去,周圍火星四濺,電光嗡鳴,月壺劍劍身的顫動帶著虛影,收縮著周圍的靈氣,只是那一線與林葬天牽連著,使得后者不時地腦袋一陣刺痛,神魂煎熬無比。林葬天能在這樣的處境下支撐這么久,已經極其不易了。
空中轟隆作響,一陣又一陣磅礴的氣浪席卷而來,把地上的凹陷盡數填滿,四散的白色氣流團聚在那,無力地隨風飄蕩著,就像是掛在石頭尖上的破布帶子一般。
齊祥其面前攤開的畫卷浮在半空,空白的畫卷上多了幾道黑色的墨痕,可以看到,在畫卷上還有一個黑色的人影,應該就是那個巨人了,其在畫卷上以生動著的面貌存在,畫卷上的事物都在不同程度的“活動”,用以反映幻境內的真實情況。
“怪不得你不著急,原來是因為你的那幾個同伴都不是一般人啊”齊祥其心有感知,眼前忽然浮現出了另一處幻境那邊的景象,他嘴角翹起,笑著說道。
林葬天動了動手指,現在他已經漸漸習慣了月壺劍牽連著神魂的那股疼痛了,雖然他現在渾身都是血,但是他仍然不敢輕易切斷與月壺劍之間的聯系,因為他知道的是,若是他一旦切斷了自己與月壺劍之間的聯系,那么面前的這個齊祥其就一定有辦法讓他再也拿不回月壺劍,對于此事,林葬天有一種莫名其妙地感應。他近期是很難再找到一把像月壺劍這樣稱手的兵器了,所以即使再難受也得忍著。
他抬頭看了眼鐵銹般的天色,自之前那道劍光過去之后就一直是如此,天邊清晰可見一道昏黃,與紅褐色疊在一塊,暈染起來的獨特色塊,鋪滿了那半邊的天空。“想看我著急的樣子么”林葬天輕聲喃喃道,手指微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