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落雪城之后,林葬天一路御劍往下,向著家的方向西北林家的地盤而去。
看著那些鋪滿大地的皚皚白雪,一想到再過不久就看不見這一幕了,頓時心里還有些不舍得。林葬天瞇了瞇眼,估摸著從這里到立北城的距離,那邊現在是由黑騎駐守,等林葬天到了那邊可以稍微休息一會。
眼見天色將明,不知不覺間居然已經過去了一晚上的時間。
晨光微弱地從遠方的天際探出頭來,離開落雪城那邊之后,這邊天空上的烏云并沒有想象中的多,所以晨光可以一點一點地打上人的身子,直直地照在人的整個身上。
林葬天看著太陽一點一點地從天盡頭緩緩升起,熱烈而強壯,無比炙熱地映在他的瞳孔里面,將其照得透亮。
“呼”一口白色的霧氣從林葬天的口中飄出,然后后者的身影迅速閃過,隨著哈氣散去,林葬天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白茫茫的大地之上。
這時候從天上往地下望去,只能看到一抹淡淡地細影從蒼茫的雪原上迅速閃過,摸不著蹤跡。
不知過了多久,立北城的城墻便已經出現在了那個年輕人的視線當中,而他速度絲毫未減,御劍而去。
立北城那邊,早已得知了消息的守城黑騎們早已將城門打開,在城門那里迎接林葬天了。
一眨眼的功夫后,林葬天御劍懸停在半空,恰巧停在城門前,他抬頭看了眼“立北城”這三個大字,整個城墻被離長歌修繕過,現在看上去和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一模一樣,只不過是里面的人換了一撥罷了。
為了起到做表率的作用,不搞特殊。于是林葬天在立北城打開的城門前就御劍停下了,然后輕輕躍下月壺劍,后者順勢彈起,嗖的一聲入鞘。林葬天則是步行緩緩地走進立北城,兩邊的黑騎莊嚴肅穆,站得筆直,一靠近他們,便能聞到他們身上的黑甲的味道,這熟悉的味道讓林葬天不禁露出笑容,看來這些日子他們不僅沒有松懈下來,反而是提高了訓練的強度。不愧是黑騎。
在經過一個黑騎的身邊的時候,林葬天忽然停頓了一下,看了眼那個黑騎,然后準確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指了指他的左肩,然后說道:“左肩既然已經受傷了,不好好養傷,還背著這么重的弓箭過來,是不拿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嗎”
被叫出自己名字的黑騎有些受寵若驚,他沒想到少主居然還記得他的名字,于是趕緊搖頭,結結巴巴地說自己是為了來迎接少主,這點小傷不足掛齒。
林葬天聽了他說的話之后,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后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等你傷好了,自覺去領取懲罰吧,”之后林葬天看向四周,對眾人說道:“以后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了,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的人,以后就相當于是違背了軍紀,軍中怎么規定的懲罰,自覺去“領賞”。至于你,念在你是初犯,懲罰可以減半。”林葬天看向那個左肩受傷的黑騎,然后對他旁邊的那個黑騎說道:“到時候由你監督他,在他傷好之前,就別讓他再去訓練了。”林葬天同樣準確地叫出了他的名字,后者一臉驚喜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絕對不負少主的重任。林葬天贊許地點了下頭,然后便繼續入城了。
其實對于林葬天而言,記住黑騎的名字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情,而自從上次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后,林葬天對于黑騎軍中的傷亡就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