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七溪瞥了眼那個無聲無息便被消滅掉的妖靈,心中咂舌。他對于冰帝的實力毫不懷疑,只不過他沒想到到了她這個境界,居然還能夠再進一步,真是超乎南宮七溪的想象。他不禁摸了下自己鬢角的白發,若是自己壽命還長的話,說不定也能像她一樣,只是現在的一身修為,除了吊著他這條命以外,好像就再也沒了別的用處了。
冰帝看了眼他手中的那個陶缽,突然皺眉,“你抱的那個東西是從哪里得來的”
“你見過”南宮七溪向前了一步,有些驚喜地說道。
“沒有,只是覺得它身上的那股氣息,似乎是在哪里見過,只是有點想不起來了。”冰帝搖搖頭道。
“不過”她猶豫道。
南宮七溪見她這樣,有些焦急地問道:“不過什么”
冰帝看向他,眼神中有著那股熟悉的淡漠,“不過這個你得去問一下他,我是不知道的。”
南宮七溪苦笑道:“姑奶奶,您就行行好吧,快點告訴我,我現在上哪去找他啊”
“你們有機會見面,不告訴我他的去處,怎么會找不見他”冰帝不相信南宮七溪的鬼話,想了想,又退而求其次地說道:“或者你告訴我他這一世的名字就好,我到時候絕對不會告訴他是你跟我說的。”
“你以為你這樣跟他說,他就會相信嗎這么多年了,你還不了解他嗎他一定會猜到是我干的,到時候我就百口莫辯了。”南宮七溪皺著一張臉說道。
冰帝冷聲道:“我就是因為了解他,所以才不理解他為什么不愿意見我當年的冥帝去哪了怎么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反倒躲起我來了那點事情有那么難說清楚的嗎非要拖到這個時候”
南宮七溪低了頭,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從她的語氣里面聽得出來,她對于冥帝,還是有著很多怨言的。唉,這兩人的糊涂賬,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但是南宮七溪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兩人之間的那些事情,居然時隔了這么久還能讓她這么生氣。
唉,兄弟啊,你交給我的這個任務可太難了啊
南宮七溪欲哭無淚,只能對冰帝將他在海底廢墟的事情全部都講了出來,包括那個瘟疫爆發的預言,希望她能以大局為重。南宮七溪小心翼翼地看著冰帝的表情,在心里祈禱著自己的這些小計謀不要被她記恨在心,別到時候自己走不出這座島了就笑掉大牙了。外面的那些人一定樂于見到那樣的場面,就是風角鯨兄弟跟著自己走了這么遠的路過來,又得委屈它自己獨自走了。
還沒一會的時間,南宮七溪的思緒已經從這里跑到了遙遠的東海,在自己的家鄉,那個不缺讀書人的地方。他忽然心有所感,就好像是在海底廢墟的那一次,導致他現在仿佛也和那個預感產生了某種聯系似的,總是會看到一幅被血沾滿了的畫面,冒著黑氣浮現在自己的面前。
南宮七溪搖搖頭,眉頭緊鎖。他方才的神游,不僅僅是因為他自己,而是他不禁看向那個陶缽,自覺地離它遠了一點。
“這個東西有點古怪,你要小心些。”南宮七溪說道,然后他隨手接住從衣袖里跑出來的靈筆,手輕輕一揮,靈筆在空中劃過一道金光,猛地降落在了那個陶缽身上,在其表面形成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外殼,將陶缽封印在了其中。
“哼多此一舉。”冰帝腳輕輕在地上一碰,那個陶缽頓時便被另一個棱形的柱子給包住了。寒氣從棱柱上散發出來,一陣一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