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七溪搓了搓手臂,然后將手臂環抱在一起,他說道:“你知道什么就跟我說吧,但是關于他的消息我真的不能透露給你,你也了解我的。”
“好了,再別裝可憐了,要裝可憐去別人那裝去,”冰帝冷聲道,她就是看不慣他這副賴皮樣子,“那個東西我過去曾經在東海那邊遇到過一次,不知道是不是一樣的,但是感覺應該是差不多的東西,只不過當時見到的那個陶缽已經破碎了,我看到的只有它內部的殘片上的殘詩,具體內容我也不記得了,不過想來有可能會跟你拿過來的這個東西所預言的一樣,只不過預言的內容可能會有所差別。”
“又是東海”南宮七溪皺了皺眉問道:“你當時是在什么地方發現的那個殘片的”
冰帝沉吟片刻后,說道:“我是在當時的封印地界,現在的域外異族進入這里的通道外撿到的。”還記得當年東海那邊還沒有出現域外異族,那道封印也還牢固,卻沒想到如今居然變成了這樣,真是令人唏噓啊
南宮七溪想了一會,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驚人的想法,他看向冰帝,緩緩地說道:“你說當年的那個殘片上面,有沒有可能寫的是域外異族入侵的事情”
冰帝心中一驚,眉頭緊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著冰冷的王座,“這也不失為一種可能。”她雙腿搭在一起,輕輕靠在王座上,對南宮七溪說道:“此事重大,我建議你還是跟他說一下,我保證不私自跟蹤你,至于那個陶缽,你暫且就放在我這里吧,免得放在你那,一不小心讓你給它迷了心智,失心瘋了。”
“喂喂喂,我可是書圣啊”南宮七溪笑道。
冰帝冷哼道:“再是書圣,也不見得是個有腦子有心眼的行了,就這樣吧,我這邊會留意一下有關妖靈的事情,還有魔教那邊的動向,我這里暫時很難有妖靈能夠找到方法進來,不灰飛煙滅就不錯了,所以還沒什么好擔心的,現在主要需要關注的,還是帝國里面的人,那些平民百姓,千萬不能被妖靈給附身了,不然到時候只能不得不殺死他們,除非人人都會攝魂之術,不然的話,很難把他們給救過來。”
南宮七溪點點頭,喃喃道:“除非”
“除非是那個一直在躲著我的人,才能做到,”冰帝接過他的話說道:“不過一般的妖靈,隨便找個精通此術的人就足夠了,不需要都得是他,不過也不可能人人都是他,所以之后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至于帝國那邊,妖靈都出現到這了,肯定會有人上報的,到時候看帝國有什么舉措吧,咱們雖然能力強,但也分身乏術,實在是做不了那么多的事情。”
“唉,這一時代究竟是怎么了”南宮七溪松下一口氣,直接坐在了地上,他盤膝坐著,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后說道:“本來有個魔教就已經夠鬧心的了,結果還有個域外異族的侵入,甚至現在還得知極有可能會爆發一場瘟疫
”南宮七溪一件一件事情地悉數講來,一邊講,一邊發愁,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這個最愛放蕩不羈的人,如今居然能夠如此心平氣和地與人聊著涉及一整個國家,整個人間的生死存亡的大事。
原來我也長大了啊南宮七溪自嘲地想道。他不禁回想起以前自己曾經說過的那些幼稚的話,現在想起來,實在是讓他無法面對當時的那個自己。
“行了,差不多就走吧。”冰帝看向門外,對南宮七溪說道。
“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就這么快趕我走嗎”南宮七溪有些委屈地說道。
冰帝突然笑了下,看得南宮七溪脊背發涼,“那你想留下也可以啊,具體留多久呢到”
話沒說完,南宮七溪便已經連滾帶爬地起來了,“好好好,我走我走,你再別嚇唬我了。”南宮七溪站起來說道。他指了指那個被封住的陶缽,說道:“那個東西真的有點詭異,你再好好看看,別不小心在這上面栽了跟頭。”南宮七溪眼神擔憂地看著她。
“你以為我是你啊行了,再別啰嗦了,快走”冰帝擺擺手,慵懶地說道。她靠在經年不化的冰雪王座上,突然問道:“真不告訴我”她最后還想再在這個注定沒有結果的答案上掙扎一下,眼眸中還有些隨時都會熄滅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