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葬天抬起月壺劍,清白凌冽的劍光一閃而逝,然后下一刻,眾人便看到那把無比巨大,且蘊含著他們幾人所有劍氣所凝成的霜白巨劍,居然被一道幾乎看不到的一抹劍光給攔腰斬斷了,就像是一個無比脆弱的鐵片似的,嘩啦一聲脆響,便看到那把霜白巨劍頓時停滯在了半空中,上下分開了,中間的那一道被林葬天的劍光劃過的地方,此刻已經是一片蒼白而細碎的“白色粉塵”了,好像是彌補了今天夜空中沒有看到的銀河似的,在夜空中不斷地消散。
“連魔教的都會,魔教無疑了就是太粗糙了,有點可惜。”林葬天抬頭看了一眼。笑道:“既然你們的身份已經如此確定了,早知道我就直接動手了,真實浪費我的時間。”
“大言不慚,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樣傲慢的話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孩罷了,囂張些什么”其中一人怒道,他仿佛是被戳穿了什么似的,整個人內心的某種自卑感突然在此刻涌現出來了,從林葬天把他們學的那個的陣法名字說出來之后,他便隱隱有些不安,但是很快,那股不安就順勢轉化為了憤怒,那種可以讓他感到安心的憤怒,一點也都不會感到不安和忐忑的情緒,尤其受到他的喜愛。或許是因為這個是他從魔殿那邊求來的,而且還很有可能是一個不完整的,當時交給他這個陣法的人,在交給他的時候,就已經明確地講了交給他們的陣法的不完整,他本來以為大家都是不完整的,結果問了之后才知道不是那樣的,而是因為他們這些人的身份問題,這些被魔教控制的人,在他們真正的魔教之人看來,只不過是一些能夠利用的棋子罷了,根本不屑與之為伍,若是讓他們使出了這個陣法,結果卻鬧得個十分悲哀的下場,那不就侮辱了魔教的陣法了嗎所以交給他們的,才會是這樣的一副殘卷,但就是這樣的一副殘卷,也被此人花費了很多功夫,夜以繼日地去研究它,試圖讓它變成完整的,最后終于成功的時候,看著陣法上燃起來的紫色火焰,這個從來都不掉眼淚的男人,居然因為陣法成功運轉而流下了眼淚。
所以當他聽到林葬天如此評價他研究出來的陣法之后,心情就已經很不開心了,直到林葬天再一次點燃他的怒火,他便再也忍無可忍了。
因為他突然激動起來的一句話,惹得林葬天都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屑地扭過頭去。
“是誰給我的勇氣呢”林葬天在大陣中宛如閑庭散步一般地緩緩走著,自問自答道:“自然是我自己了。”林葬天手中拿著月壺劍,一襲黑袍悠悠然被風吹起,不緊不慢地說道:“你覺得,幾個根基不穩的元帝,真的可以打得過一個元圣嗎”林葬天一邊走,一邊說道,紫色的烈焰在他身邊燃起,但是在他經過的時候,那些烈焰好似突然憑空消失了似的,自行地給他讓出一道空隙。
眾人聞言,頓時驚悚,元圣這個年紀就已經元圣了他們心中的震驚之聲簡直如響雷一般,炸響在他們每一個人的耳畔,他們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他們所面對的,居然是一個元圣而且還是這么年輕的一個元圣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是好了,感覺方才的一切叫囂和包圍都顯得是那么得可笑,實際上,不是他們包圍了林葬天,而是林葬天把他們給包圍了,沒想到身為“獵人”的他們,最終也會被自以為的“獵物”所迷惑,真是諷刺啊
隨著林葬天話音落下,他再也不掩飾自己的境界,身上的氣息自然而然地散發了出去,那種強大到仿佛沒有限度的氣息還在不斷地增加,且那股強大的壓迫力也與之一起增長,向上不斷攀升,看他依舊輕松,留有余地的樣子,眾人很快就意識到,這并不是他最真實的實力,他對他們,依舊有所隱藏。
這就是元圣嗎他們心中震驚無比,林葬天即使現在依舊身處于他們所設立的大陣之中,但是他們早已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覺得他事困獸的那樣的感覺,現在再看林葬天,他們感覺他更像是一個故意鉆進圈套,等著“獵人”過來,然后再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惡魔
周圍方圓之處都被這股強大的氣息籠罩在了其中,空氣仿佛凝固住了一般,窒息得讓人無法呼吸,話都說不出來。
一切都陷入了無言的寂靜之中。
林葬天見正光宗的眾人皆沒有了先前的心氣和斗志,自覺現在是時候結束一切了,然后只見他緩緩地舉起月壺劍,劍身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光華,反射著皎潔的月光,正如它的名字“月壺”一樣,隨著它被月光照耀的霎那,月光仿佛在它的身上開始匯集起來,好似一直凝結著它的光輝和能量,像一個壺似的,要將月光盡數裝進去里面。
正光宗的宗主見此,好像察覺到不妙,突然大喊道:“快快撤去陣法快退”
但可惜周圍幾人即使聽見了,也還是沒法及時地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