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命眼珠動了動,并沒有想要回答他的問題的意思。她現在渾身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若不是中了埋伏,被毒針扎破了皮膚,也不至于鬧到現在這樣下場。
見自己得不到回應,然后齊祥其便蹲下身來,一手抓住安命的下巴,將她的腦袋輕輕抬起來,讓她可以看見自己的眼睛,然后對她說道:“既然你現在也說不了話,也反駁不了我,更做不出什么反抗,那我就按照我的想法,將你送回風池城吧呵呵你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不過現在估計你只有在那個地方才算是稍微安全一些了,你得感謝我”
說著,齊祥其便一手將安命提了起來,包括安命旁邊的那只貓,然后下一刻她們就一起被他隨手丟入了驀然浮現在空中的空白畫卷之中,她們也隨之消失不見。
齊祥其笑了一下,雙手輕輕地拍了拍,說道:“這下好了”
與此同時,風池城的城墻上忽然掉落下來了一道人影,正是安命她們。
城墻上的士兵們見了那突然出現在城墻上的身影,還以為是敵襲,立馬緊張了起來,但是當他們認出來了城墻上的那位是誰的時候,便頓時慌了神,急忙有幾人去找吳良報告此事去了。
沒過一會,城墻上便多出了一個人的身影,正是那位派出了不知多少人去尋找安命她們下落的吳良。
“真是天天想找的人怎么都找不著,當忽然不想的時候,那個人便突然出現在面前了。”吳良難掩心中的喜悅,同時也心中一輕,感覺自己心上系著的一個重重的擔子終于放下了。
“快找人把她們好好地安頓下來把她們身上的傷也趕緊醫治一下”吳良抬起手臂,拿衣袖揉了揉眼睛說道。
她見周圍的人動作實在是太慢,于是干脆自己來了,隨口問了一句城中的軍醫現在在哪里,然后便將安命她們一起抱了起來,御劍從城頭這邊消失在了眾多人的視線里面。
現在唯一可以護得住她們的人,或許也就只有吳良了。
安命被吳良抱在懷中,感覺身上無比的溫暖,是吳良在用自己的靈力在為她做著簡單的療愈。她的眼睛一會睜開,一會又忽然合上了,看起來十分困倦。她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離開的地方,時隔這么久,居然會重新出現在這里。
“你到底是被誰傷了怎么會這么嚴重”吳良眼睛余光看著她,關切地問道。
“好了,你現在傷勢太重,就別說話了。”吳良抿起嘴,眉頭緊皺,她們之間的關系很好,安命也算是吳良為數不多的朋友,之所以會成為朋友,主要還是因為吳良和安命都不是那么善于言辭的人,當在眾人之間的時候,她們兩個人自然而然便學會了抱團取暖,話少的兩個人也自然而然地聊到了一起去。
緣分難得,所以吳良在得知了風池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后,才會那么快地趕來,甚至連行李都沒有帶,只是拿了把劍,直接御劍就從魔殿那邊過來了。
雖是教主的安排,但也包含了她的私心。
“你可得給我好好的啊”見安命已經閉上了眼睛,嘴唇泛白,吳良頓時緊張地說道,幾乎要流下汗來。
這一日,離開了風池城多日的安命終于回來了,而她回來的消息也很快就被人掩蓋了起來,城頭上的士兵們都沒來得及往外說,就被下達了死命令,城墻上的事情萬萬不可外傳,事關重要,不可輕易對待。
與此同時,魔教內的各方勢力依舊暗潮洶涌,并未停止對安命的性命的懸賞。
雪原上。
齊祥其仿佛自言自語一般,說道:“為何要救她還要將她送回風池城”
“我就不能是單純的發發善心嗎”
“不信。”
“哈哈哈實話跟你說了也無妨,你也知道林家的黑騎最近剛剛將石頭城、未央城,以及鳴鳳城全部都攻下來了,包括落雪城和立北城,這已經是無座城池了,魔殿那邊怎么還會坐得住而在這之后,唯一能夠制止此事的,不就只有這座風池城了嗎那個安命,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她應該和林葬天有著死仇的吧”
“你是想要”